,這才道“今兒個是大年三十呢,哦,該說大年初一才是,剛剛過了子時呢。”
“大年初一?”男人心裡驚了一下,抖動的身子,將要撐起,不想,這一動作,既是牽扯到了未好的傷口,尖銳刺心的疼痛令著他皺眉一瞬,臉色瞬間泛青的蒼白不已。
女孩見他這樣,倒是聳了那麼下肩,“你現在還是老實待著吧,你從左肩到右肋這一道傷,可是深可見骨呢,斷的肋骨這些自不必說,你知不知道為著救你,本姑娘光是那道傷口,就縫了整整一天呢?”
要不是當初看他還有一口氣的,她就是說死,也不願救了他。
看那當初那散落一地的斷肢殘骸,想著幾月前剛消停的靖變戰爭,就是傻子也能看出,他這是屬了被追殺之人。
如今的她一直心有慼慼,也不知了救他會不會害了自已,可若放任他不管的話,自已作為一名醫者,也有些說不過去。
想到這,女孩將藥碗在手中翻轉了一下,看著那還皺著眉的男人道“總之你現在還是好好躺著吧,有啥需要招呼一聲便可!”
男人不語,只是在其出去後,又試著撐了下身子。
卻不想,這一撐,身子既是虛得咋舌,抖著手的剛撐起一瞬,片刻就又是不支的倒了下去。
如此反覆了多次後,男人終是放棄的倒在那裡,開始大口的喘起氣來。
費力的拭著額頭大冒的冷汗,腦中開始不停的想著自已負傷前的那一幕。
那是九月下旬之時,自已率著的十人隊伍,躲躲藏藏與著追兵多次交手而過,也是在那時,在沿途打聽到變國皇帝出使雲國之事。
他那時便已猜到,怕是兩國要合夥。
本想著等雲國出兵之際,自已想法暗中趁此來回到朦山隱著,不想,既是好巧不巧的又碰到了一批追兵。
當時的那批追兵,是一千戶親自帶隊,本他們在碰到之時,以著商旅的身份就快要過關之時,不想隊伍中,既有將士因著熱癢,而忍不住伸手抓了下嘴邊的粘胡。
便是這一抓,使得他很快露了餡,這一露餡,敵軍便立時拔刀相向。
當時的他們只有十餘人,追兵卻是有整整五百之眾。
任著他們那一隊的人如何的驍勇善戰,也終是敵不過那五百手持利器的精兵。
自已便是武功再高強,也終是雙拳難敵四手。
當他疲於應對的受第一刀時,他便知自已再無了活路。
那時的他,除了一股狠勁的撐著,心中既生出一絲悲涼與懊悔。
不過那時悲涼什麼懊悔什麼,他再沒有多餘的空閒去想,那一刻他的腦子裡,除卻一片空白外,餘下的便是在敵人那一刀狠狠劃過他胸口時,他腦中剎那崩出的女人的臉。
在倒下的那一刻,他甚至還聽到敵軍的喝聲,說什麼找找看裡面有沒有變國的主將。餘下的,他便再不知了。
對於後面為何他沒死,還被救了,趙君逸已不想去猜。
如今的他只確定著一件事,那便是他還活著!
想到這裡,他反而平靜了下來。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努力的喝著藥,養著傷。
對於救他的小姑娘,他也沒有多少好奇想問,除在能起身後,他道過一聲謝外,其餘的他便再不作了聲。
而救他的那位女孩,顯然對於他的冷淡也並不在意。
在又是一月的治療後,其看著他已經能自如的走動了,便將一藥瓶扔給了他,“那,如今你也能走能跳了。還是快快的離了我這裡吧!”
彼時的男人在聽了這話,抬眸重打量了一下這照顧了他四月有餘的女孩,見其清清麗麗,一臉的滿不在乎,心裡雖怪異,面上卻不忘拱手作了個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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