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禮言道:“那便由貧道先來領教道友高明。”
張衍微笑搖首道:“兩位一同出手便是。”
聽他如此說,盈空、象名二人沒有拒絕,而是順勢應下。
他們能夠看出,這一位大不簡單,最主要的是,其人背靠布須天,能夠呼叫的力量可是不小,一人出戰勝算不大,故方才也只是客氣一句而已。
而且兩人也不是沒有私心,他們不難看出,張衍如今在這些歸來同道之中地位最高,以至於眾人都是服膺,而贏了張衍,在證明自身實力的同時,也不難讓這些同道低頭,由他們來佔據主位。
此刻另一邊,相覺幾人也見兩人將與張衍動手,也是不由關注這一戰。
閎都冷笑幾聲,道:“自不量力。”
相覺對眾人言道:“不看神通手段,只觀偉力氣機,這兩位卻比我等強出一線。”
眾人雖是不言,可這點他們卻都是承認的。
大德之間也是有差距的,通常來說,偉力越是強橫的大德,歸來越晚,但也有例外,比如微明是早就做好了歸來準備,再如閎都,雖比他們強上許多,但卻是被幾人有意識的招引過來的。
大致可以這麼認為,歸來較晚之人實力略強,不過大德鬥戰,不是僅僅看偉力,還看對自身所執道法的運使,除非是到了閎都這等境地的,哪怕不用造化寶蓮,照樣可以拿捏他們,但盈空、象名二人顯然還不到這等層次。
幾人交流之時,這邊象名已是先行動手了,其人法力一轉,背後就有無邊星光盪開,周圍現世光華落入其中,便化為絲絲縷縷的光線。
此線不在快慢,不在多寡,乃是道法之具現,你若不能破,那麼為其所束之時,他便可看到你之本名。
所謂“本名”非是名諱,而是萬事萬有存在之印痕,若被他尋到根源,那麼對手對他就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了,哪怕自身所掌握的道法,對其也不起絲毫作用。
相覺等人神情微微凝重,他們都是看得出來,這等道法要抵擋起來很是不易,而且這象名只要贏你一次,那便可次次贏你,令你永遠也無法勝他。
盈空此時亦是一抖袖,有一團法氣盪出,其人雖未參與進手,可此氣浩瀚深沉,只是一出現,就覺萬事萬物都在往裡陷落。
此刻在外觀戰之人,除了閎都之外,相覺等人都是露出驚訝之色,他們不難分辨出來,此氣玄妙無比,但凡外力落來,皆可被其守住,只要道法不破,無論多少力量壓來,都會被其承托住。
這兩人所執道法,都是異常了得,且是一攻一守,兩法配合一道,如陰陽旋抱,近似完滿無缺。
此刻相覺等人心中也是承認,自己若是上去與這二人較量,雖未必見得一定會輸,可憑眼下手段,確也無法拿這二人如何。
恆悟嘆道:“原來這二位有這等底氣,也難怪對上玄元道友不肯退讓了。”
張衍看了盈空、象名二人的手段,目光微閃一下,實際上就算兩人道法再是高明,他都是可以絕對偉力破解,只需以力道之身一拳轟去便好。
不過這般做雖可懾服二人,手段卻也太過粗暴,未必能叫兩人心服口服,故他沒用這等方法,而是直接與對方比拼道法。
他心意一轉,兩道劍光倏爾飛起,直往兩人斬落下來。
盈空將法氣一託,本欲將斬來劍光都是收了,可是忽然他面色一變,那劍光竟然直接撕開法氣,倏爾斬落到他面前。
象名本是將守禦交給盈空,可沒想到這劍光未能擋下。他瞬間判斷出來,此刻棄攻而守不但無用,反而陷落被動,唯有催運攻勢方有勝算,然而結果卻大出意料,那光線落至張衍身上,竟是透虛而過,絲毫未曾沾染得半分。
與此同時,那劍光已是分別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