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二人身軀之中,兩人不由自主倒退了一步,只是劍光之中未曾帶有殺傷,所以二人道法也未曾被奪去分毫。
二人默然片刻,知道此戰已敗,而且對手也是手下留情了,可問題是他們連自己到底是怎麼敗的都不清楚,顯然對方能為已然遠遠超出了他們認知。
象名打一個稽首,語帶敬佩道:“道友道法高深,遠在我等之上,我等自也是知曉進退的,自此刻起,願意遵從道友之願。”
盈空道:“願以後還有機會能夠向道友請益。”
先前他們對張衍身份有所質疑,不過現在張衍既然此番比拼之上壓過了他們,那自然可以釋去大部分嫌疑。
這道理很簡單,對方要是造化之靈借托之身,那麼以其實力,那還與他們廢話什麼,直接以力量壓服便是了。
張衍微微一笑,沒有多言。
象名這時想了一想,道:“道友方才認為,歸來眾人之中,可能有造化之靈借托之身?”
張衍道:“道友若有什麼話,儘可直言。”
象名起神意傳言道:“若真是造化之靈借托之身,在下或可幫忙分辨。”
張衍一挑眉,道:“哦?那道友準備如何做?”
象名言道:“造化之靈借托之法表面看去是天衣無縫,但是萬物有名,縱然表面一同之物,可內里根本終究有別,若能由我觀其本名,那或可將之找了出來。”
第二百四十九章 靈法長駐難辨名
張衍心思一轉,要真是能找出造化之靈借托之人,那的確解決了眼前一樁大麻煩,可事情並不能這麼做。
象名之法,可謂涉及到每一人的根本,凡是被他望見本名之人,都再無戰勝其人的可能。
諸大德不可能輕易將自己本名暴露出來,就算他可以壓服所有人,也不會去如此做,因為對敵造化之靈絕非他一人之事,他不會先去自亂陣腳的。
況且象名看去是在提建言,可其實內裡心思卻不是那麼純粹,其人很可能是想順勢借造化之靈謀取自己的好處。
這裡最重要的還非是這個,而是現在他並不能完全信任象名。
假設其人才是造化之靈借托之身,那反而是將各人根底主動暴露給其知曉了,所以他直接開口回絕道:“此事不妥,不必再提了。”
象名自能明白張衍的意思,他仍是一臉笑容,絲毫不以自己被拒而惱,打一個稽首,道:“是在下冒失了。”
相覺一直在留意張衍與兩人的言語,只是象名忽然以神意傳言,他轉了轉念,莫名想到了什麼,不禁微微色變。
微明等人無疑也是想到了什麼,都是心中一沉,所幸很快又聽到張衍以言語道明不妥,這才放鬆下來。
張衍與盈空、象名言語了幾句後,便道:“兩位手中造化寶蓮,可否借我一觀?”
盈空、象名二人不覺有些疑惑,不過他們並無猶疑,造化寶蓮這東西除了本身御主之外,誰人也取拿不走,心中在思忖著張衍如此做的用意,手中卻已是將寶蓮送了出去。
張衍任由寶蓮到了面前,便自上各取一股氣機,隨後一揮袖,便就將此物還了回去,並道:“稍候還需兩位與諸位道友一同使力,務必不要讓那兩位同道過早歸來。”
他並沒有解釋取拿寶蓮氣機的緣由,盈空,象名二人將寶蓮收回來之後,也很知趣,沒有多問,都是一個稽首,道:“當如道友所願。”言畢,兩人就告辭退去了。
張衍看向虛寂缺裂之處,盈空方才有言,說阻礙後面這兩位大德歸來,或許反而會使其等被造化之靈吞奪,這可能雖有,但是並不如何大。
因為兩位大德何等偉力,就算造化之靈正身,想要完整收去,也不會沒有半點動靜,大德更是不會沒有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