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見得,他會設法放開一條門路,讓二人可以沉入諸有之內。
而且吞奪舉動還要煉化道法,這不是簡單之舉,肯定會耽擱造化之靈歸來,要是他為造化之靈,他肯定是以回到諸有為第一要務,而不是去做這等事。
象名與盈空二人來至那方世域之前,再與眾人見禮之後,就一同施力阻礙那缺裂之中滲透下來的偉力。
相覺這時起神意言道:“象名道友,恕我冒昧,不知方才兩位與玄元道友說了些什麼?”
象名哈哈一笑,道:“道友何必明知故問,我原本向玄元道友提出建言,觀看一下各位根本定名,這樣就能分辨出誰是造化之靈借托之身了,奈何玄元道友不曾同意。”
相覺倒沒想到,這一位會主動坦承此事,道:“道友此舉,註定是做不成的,非但我等不會同意,玄元道友也不會同意。”
象名笑一聲,打一個稽首,道:“還望道友莫要將此事透露出去,免得在下成那眾矢之的。”
相覺道:“道友多慮了,我能看出,諸位道友亦能看出,只要這等事沒有什麼實質動作,沒有人會放在心上。”
象名言道:“其實到了此間,在下發現,眼下還有一個辦法,或許不用諸位道友示以本名,也能辨別那造化之靈。”
相覺略覺詫異,見他不像是說大話,也是問道:“那要請教,道友有何辦法?”
象名看向被諸人偉力鎮壓住的那名紫衣道人,道:“其人當就是造化之靈偉力一部分身,現在其人毫無反抗之力,我費些力氣,或能看到那造化之靈正身之定名,哪怕無法見得,此後也能分辨出來誰人之與近似,便能找出那位借托之人了。”
相覺深深看了他一眼,道:“涉及到造化之靈之事,道友還是慎重為妙,不過我有一問,道友既然有此能為,為何不去與玄元道友說及?”
象名道:“因為玄元道友有私心。”
“私心?”
象名似笑非笑道:“對啊,玄元道友若是找出了造化之靈借托之身,那麼他又有何名義佔據本來該是屬於諸位的造化之地呢?”
相覺看了看他,道:“象名道友,你想得太多了。”
象名一笑,道:“或許如此,不過道友,你可曾想過,若萬一玄元道友才是真正造化之靈,我等又當如何自處?”
相覺道:“雖我不喜玄元道友做法,可我也不覺得他是造化之靈借托之身,不然這諸有早便無法保住了,你我恐無閒心在此說話了。”
象名搖頭道:“無人是無有嫌疑的,就算其人果真如道友所想,我等也不該把所有寄託在其一人身上。”
相覺再是看他一眼,這回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直接從神意之中退了出去。
象名卻是未走,片刻之後,盈空出現在此,問道:“如何?”
象名沉吟片刻,道:“此人言語很是謹慎,暫時仍是看不出來什麼,或許需再做幾次試探。”
盈空道:“造化之靈借托之身,最厲害之處,就是連修士自身都難以分辨,我等要找其出來,不能只把目光放在此人身上,連我等自身都要反覆審視。”
象名道:“可惜了,我能辨人之名,卻無法辨自我之名,而外人無我道法,便我將本名現與其觀,也無人可以分辨真偽。”
盈空這時忽然問道:“道友方才說,能辨那紫衣道人之名?可有把握麼?”
象名語含深意道:“我是如此認為,可眼下之事,非我認為便就可以。”
盈空想了想,點頭道:“從長計議吧。”
張衍與盈空、象名二人分別之後,重又回了布須天中,只是坐定下來未有多久,他心有所感,便轉入神意之中,只見那殘破的道人身影又一次浮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