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古春臺補上。”
那道人看他一眼,語含深意道:“那卻不必,既然我允你這麼做,當不會讓你一人擔當,只是你此事你便不要知會派外道友了,免得出了差池,不好向同道交代。”
溫青象當即打個道揖,道:“師弟明白。”
虛天之中,司馬權正不顧一切往前遁逃。
他一旦起得無形之變後,除非遇得降魔至寶,便是殺伐真器也奈何不得他,若不是此法太過消耗法力,他見得張衍時便就用出了,哪會再等到眼前。
張衍此刻雖只一道劍光追在後面,與真身之間相隔尚遠,但此劍早與他神魂相合,劍之所在,所觀景象,皆可在心中映照出來,司馬權方才陡然自心象之中消失不見,立時就知其是用了無形變化。
他對無形之術早有就所準備,神意一動,那道劍光倏爾飛起,旋空一照,向西面八方放出一道道耀目光華。
司馬權方去不遠,被這光照中,只覺渾身一震,卻是被生生從無形變化之中被逼了出來。
此法名為“劍心真如”,是張衍用了兩年時日推演而出的一門小神通,專是用來破除魔物霧幻真虛,無形變化的。
不過若是敵手修為深湛,功行神通練至深處,也未必能立刻迫其現身,故最後結果,需看雙方道行高下,而此次比較下來,卻是他更勝一籌。
司馬權這一被迫現身,心中不覺更是畏懼,深心感覺張衍手段極是剋制自家,分明是有備而來,愈發不敢回身與他交戰,逃遁速度又比原來快上許多。
那一道追在後面的劍光卻不肯放過他,仍是追了下來。
而數千裡外,張衍卻是一抖手,將渡月飛筏放了出來,而後往上一立,在後遠遠跟著。
用此飛筏飛渡虛空,他並不消損法力,不管那天魔往何處都是無懼,只要前方有劍光追索,他就不怕跟丟了對手。
他曾聽聞少清極劍一脈有一名神通,名為“天地比鄰”,據傳此法連到極處後,不論修士分化劍光去往處,只要還在這一方天地之內,皆可於瞬息之間遁身前往,玄異非常。
若是他會得這神通,並習練有成,倒是能夠在短時內追了上去,不過他修煉的乃是化劍之道,此脈劍術重得是分合變化之法,似上述那等神通便是少清肯傳了下來,他也是演用不得,故只能按部就班,沿途追索了。
實則如此對他也無甚不利,若是司馬權始終不願停下,身上又無什麼橫渡虛空的法器的話,那麼只消繼續行渡下去,哪怕不用交手也能將其生生耗死。
兩人這麼一追一趕,轉眼竟是過去三日。
司馬權回頭一看,見那劍光仍在背後穩穩跟隨,既不快,卻也不慢,頓覺無力。
他已是隱隱猜測到,張衍當是身上當有什麼寶物,不怕在虛空之中耗磨,心下道:“若是這麼下去,哪怕與不其交手,我也會敗亡在天外毒火烈風之下,需得想個辦法才好。”
他心念轉了轉,道:“我本待回來再用此物,現下看來已是不成了。”
伸手對著腰間一枚掛佩一拍,少頃,那處卻是閃出一道青光,居然將身軀罩住,霎時隔絕開了外間毒火烈氣。
此並非他物,卻是他自宮鼎之中取出的一枚精元石。
兩年前與元陽派武真人上來一戰之後,他認為此物當有大用,於是詳研了一番,卻是發現能夠助人橫渡虛空。
若非他當初回來是借了七隻宮鼎之助,怕是早就發現其中奧妙了。因其無法收入袖囊等物之中,只好做了一個配飾掛在身上。
“可惜張衍來此並無半分先兆,這丹石我只攜得一枚出來,卻不知能撐得多久。”
他這裡一番異動,張衍俱是看在眼中,不禁一挑眉,心下暗思道:“此人既有寶物能在虛空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