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對著敖勺一拱,道:“道友,這一位便是我頁海天敖天主。”
張衍抬首看了過去,稽首道:“原來是熬天主,貧道有禮了。”
敖勺也是抬手還有一禮,神情和善道:“張道友,前次你來我界中,我未曾好好招待,倒是怠慢了。”
三人在這裡客套了幾句後,又言及方才之戰,敖勺道:“道友之前可是未見過那等邪魔?”
張衍點頭道:“確實未曾見識過,貧道來得餘寰諸天未久,此前斬殺的多是魔頭妖物,且那青碧宮玉璧之上也似無此物記述。”
敖勺沉聲道:“這等邪魔實則早已在餘寰諸天之內有過現身,在一些被其侵害頗重的界天,其一出現,常常會被引為怪談。”
邵聞朝介面道:“在那些地界,有諸多看似荒誕的傳聞,譬如有人出門在外,把頭顱忘在了家中,而其自身卻是不知,等到旁人驚喊出來,方才醒悟,登時暴斃;又有憑空變作牛羊,過得幾年又變了回來,但行止已如牛羊一般,早忘卻本身為人;再有明明在水中潛游,可卻是火焚而死,如此種種,不一而足,只多是現在凡人身上,修士中少有見得,可每一次出現,都是大害,因其來得莫名,又身存域外,故也難以剿殺。”
張衍方才接觸過邪魔,微微一思,道:“此應是把神意之能照入現世之中。”
邪魔方才手段以神意侵略,對凡蛻修士來說,因本是自成一天,外劫難染,邪魔過來,至多也只是消耗神意,可要是落倒那些低輩修士或是凡人身上,那就不同了,由於這是從神意之中脫出,湧入現世,人心之中出現什麼,其就會展現出來什麼,所以一切看似不合情由的事都有可能發生。
敖勺點首讚道:“張道友看得極準,邪魔也有強弱之分,通常現出的多是弱小,雖有些麻煩,但也不至於鬧出什麼大亂子,而強橫者便是道友方才所見,乃是由某些修士用特殊手段引來的,這便是流毒無窮了。”
邵聞朝哼了一聲,道:“那位棠上真身為青碧宮弟子,不但勾結邪魔,反還堂皇正大在外行走,他日上得青碧宮,我倒要好好問一問,為何要把這等人放出來?”
這時天中一聲宏亮聲音傳來道:“不錯,這班蠢蟲,尸位素餐,縱容邪毒,也是時候下手收拾了!”
第三百三十七章 貝宮香露載真水
張衍方才就覺得有股熟悉氣機在逼近,但是敖勺與邵聞朝身為頁海天主人卻似若無覺,分明早是知道,故他也是不提,此刻循聲看去,果然是那先前打過交道的彭長老。
邵聞朝言道:“府主,是彭長老到了。”
敖勺微微點頭。
彭長老駕雲到了近處,打個稽首,道:“諸位有禮了。”
三人都是回有一禮。
彭長老轉向張衍,正容言道:“張上真,你方才所殺之人名為棠昕,因修煉邪功,被鎮壓在雲陸山腳之下,宮中長老本是憐她修行不易,故未取她性命,只望她有朝一日能幡然醒悟,誰知宮中有些人為了些許私利,卻是將她放了出來,到不想卻來找道友麻煩,如今被殺,也是她自家尋死,怨不得旁人。”
張衍聽出對方是在向自己示好,言語中貶諷的當是青碧宮另一派人,他笑了笑,道:“彭長老這般想,可不見得貴宮所有人都這般想。”
彭長老冷笑一聲,道:“彭某方才便言,是該到收拾此輩的時候了。”
張衍看了敖勺二人一眼,見兩人一臉平靜,仿似早已知曉的模樣,心下頓時瞭然,這幾位當已有謀劃了。
至於自己,顯然在其等看來,在打殺了那女道人後,自然而然是一路人。
他心下轉念。這位彭長老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戰局抵定之後現身,顯就是為等此事確定,好把他拉入進來。不過他並未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