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妨出面照應一二,可那張道人著實可惡,說什麼就是我家老爺到來,也是這般言語,真是氣煞人了!”
尤老在旁笑著勸言道:“連娘子何須與這外洲來的修士計較,僥倖奪了一座仙城,還真當自家是個人物了,實是不知天高地厚,照我先前之言,只要連娘子下了決心,何愁弄不來那幾件法寶?”
連娘子突然生出幾分猶豫,道:“我聞得曲長治曾找了四名元嬰修士與此人鬥法,最後還是落敗而逃,想來是有些本事的,是故來向尤老討個主意。”
尤老笑著一擺袖,輕笑道:“傳言難免誇大,連娘子無需太過高看此人,那曲長治不是分毫未損麼?至於汪廣元,此人才成嬰不過幾年,又能有多少道行?那姓姜的除了遁法出名,其餘也未聽說過有什麼本事,至於妖部來的妖孽,那是更不用放在心上。”
連娘子想了一想,輕輕點首,暫時接受了這番說辭。
尤老說話之時看似輕描淡寫,可卻是目光閃爍,此語也就是欺欺連娘子這等化丹修士,換了他所熟識的任何一名元嬰同輩來此,也不敢狂言自己能以一敵五,更別說張衍隨手就拿出三件上等玄器,其實力絕然不可小覷。
之所以說這番話,不過是為了幫助連娘子打消顧慮,願意挑頭來做此事而已,他只要在旁搖旗吶喊便可,不必急吼吼衝上前,如能事成,那是最好,萬一失手,也可全身而退,自家損不了分毫。
連娘子蹙眉想了一會兒,最後卻是嘆氣道:“唉,說是如此說,可軒嶽教在與老爺作對,如今我所能請動之人少之又少,怕是一時還動不了此人。”
尤老大笑道:“連娘子,怎會無人?峨山派雍覆被其搶了仙城執掌之位,難道不想奪了回來,曲長治被開革出門,難道不想找回場子?就說那惠玄老祖,我卻不信能放下殺徒之仇,便是自己不能出手,去借一二法寶過來對付那張道人,多半是願意的。”
連娘子仔細一想,搖頭道:“找曲長治甚為不妥,極其讓人捏住把柄。”
尤老又是一笑,道:“那也無妨,尤某不才,也識得不少道友,到時可一併請來助陣,只要擺出一副踏平其山門的大陣勢來,就算不真個動手,也能讓俯首就範。”
連娘子聽他這麼一說,眸光一亮,道:“尤老安排此事,需多少時日?”
尤老一轉念,道:“不必著急,現下找去,對方定有防備,不如再等上一等,反正法寶也是跑不了的。”
連娘子咬唇道:“可這麼一來,那兩件法寶也就到不了兩位義兄手中了。”
尤老幹咳一聲,道:“娘子也知曉,此非常之時,聯絡人手可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況且要請動這幾人,難免也要給些甜頭。”
元嬰真人只要有幾分道行,多是為一城一派之執掌,平時天各一方,坐鎮山門,此等人物若無上命或者足夠好處,要想同時聚集到一處辦事,一年半載還是往少裡說。
似曲長治,身為惠玄老祖門下,可以說是人脈極廣,可倉促間也只能就近找到姜道人湊數,要不是還有北海來得餘氏二妖助陣,也就他與汪廣元二人可以上陣罷了。
連娘子揮手道:“罷了,既然急不來,那不妨慢慢籌劃,便是三年四年我也等得起,我憂心的是,我那些姐妹聽到了此訊息會聞風而動,先一步把那三件法寶換了去。”
尤老笑了起來,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道:“連娘子是當局者迷,那三味靈草,哪一樣是容易招來的?沒有數載光陰,誰又能說能找得齊全?不說別物,就說那伏地蓮,原本派中所藏不也不是被娘子一掃而空了麼?”
這一提醒,連娘子也是反應了過來,張衍所需之物俱是稀少難尋,連她也是花了大力氣,才找來了一十二株地伏蓮。至於蛇環菁與鬼葵卻是半點線索也無,她那些姐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