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文一道博大精深,如今她們初學乍練,尚無本事憑空推演,是以還需此物相助。
兩姐妹對視了一眼,因是第一次在張衍面前推演蝕文,是以她們心中也都暗存了比試之心。
過得半個時辰之後,兩姐妹幾乎是同一時間停下動作,又將那解讀而出的內容在白紙之上用一般娟秀的書法寫下,這才交到張衍手中。
張衍接過,目光一掃,不禁點頭,汪氏姐妹雖在資質雖不及劉雁依,但在這位大師姐督促之下尚算用功刻苦。
這解讀出來的蝕文都是中規中矩,便是在他看來那些不足錯漏之處,倒也不是她們之過,只是未曾修行玄功,是以底蘊不足所致。
張衍將紙放下,自袖中拿了兩枚符籙出來,提筆而起,將其後築元及開脈功法一路寫下,指給了二人,溫和言道:“自今日始,你二人可開始習練那《一氣清經》了。”
雖不過隻言片語,但兩姐妹卻都是美目大亮,興奮不已。
入門一年半,雖是學那蝕文也不曾懈怠,但終只有習練了功法才算是玄門中人,俱是欣喜下拜,喜滋滋地言道:“多謝恩師賜法。”
張衍點了點頭,笑著一揮袖,道:“兩年之後為師再來考校你二人,去吧。”
兩姐妹依言退下,只是汪采薇跨過陣門之後,忽然眉心一漲,一道白光飛出,就有一個身子婀娜的白衣女子不知從何而來,執著她的手,用輕輕柔柔的語聲在她耳畔言道:“采薇,你好生修行,開脈破關之後,小女子有上乘玄功傳你。”
汪采薇不覺奇異,側首一看,此女分明是那日拜師時所見的女子,待想再問,忽然眼前一花,這白衣女子卻又不見了蹤影。
她左右看了眼,見妹妹汪採婷正一臉雀躍神情,絲毫並未留意到這邊有什麼異狀。
她張了張檀口,欲言又止,隨即搖了搖頭,壓下心思,就隨著汪採婷那輕快的腳步回府去了。
只是那白衣女子現身之時,張衍眉毛一揚,似是有所察覺,不過這是汪采薇的機緣,他也不會去多加干涉。
那陰戮刀靈若是傳授法門,想必應是那崇越真觀的修煉功法,這一門派雖不是玄門十大派之一,但門中功法卻也頗為上乘,也可修至那洞天之境。
自己這徒兒倒是好運道,有了法寶真靈相助,想必修煉起來也是事半功倍,不過這真器也有因果在身,不是那麼容易可解,日後能走到哪一步,就全看她自己了。
張衍笑了笑,就把此事輕輕放過,不再關注。
門中諸事處理完畢之後,他也把思緒重新轉到修煉上來。
如今距離門中大比還有一年半的時日,已是異常緊迫,是以他也不願意再耽擱下去。
他在玉榻上坐定,吐納幾遍之後,便拿出殘玉,心神往其中沉入進去,修煉起那推演而出的法訣來。
過得數日,他胸中已是徹底熟悉了這門功法,便從殘玉之中退出,將此法訣稍一運轉,隨後伸手一點,一聲震響之後,就有一道水光激射而出,到了十丈之外。
此光在指尖處還是細細一縷,如香燭之煙,但越往遠端越是闊大,盡頭處橫有九尺,似一條小河般,能聽聞泊泊水聲激盪。
見此情形,張衍也不由精神一振,不覺欣喜,於心中言道:“好法!有此法訣,今後便無需那水精之氣了。”
他所修行出來的水行玄光乃是借用水行精氣煉化出來,平素藏於體內,輕易不動,與人爭鬥之時方才放出。
但這功法雖是威力奇大,但其實也有一個缺陷,就是若被什麼法寶或者剋制功法削去幾分,那便需借用水行精氣重新化煉出來。
但不說此舉需另費一番功夫,徒然浪費精力,便是這五行精氣異常寶貴,蒐集極難,他手中也是不多,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