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能肆意揮霍。
且可以想象,若是這水精之氣和水行真光一旦都耗盡了,這門神通便成了無源之水無根之木。
雖這可能性極小,但卻也不得不未雨綢繆。
而眼下,張衍已是可以放開這層心結了……
這一道水行真光乃是他運使法訣之後,以那丹煞直接化出,這意味著今後只要自己丹煞尚存,這水行真光便可隨滅隨生,源源不斷,無懼消損,再也無需依賴那五行精氣了。
這也說明他正行走在一條正確前路之上。
先前所付出努力終是得了回報,他心中也是振奮不已,若是能將那剩下幾道真光法門一一推演出來,相信終有一日自己能同馭五氣,再展上古之時太玄門神通之威。
在接下來的一月之中,張衍除了每日抽出半個時辰吸納精氣,壯大丹煞之外,便是在習練這門功訣之中渡過,隨著對這門功法的掌握愈加精深,他也越來越能感覺到自身的變化。
這一日,他神意一動,把金丹一震,將丹煞放出一團來,只見這道煙氣在空中一晃,便化作一面流轉不停的水色光幕,霎時間潮聲湧動,嘩嘩大響,這水光比起他未曾習練這法訣之前,足足漲開了一倍有餘。
隨著他不停將丹煞運轉,這水幕也是逐漸飛揚而起,如漲潮一般愈拔愈高,幾乎將這半邊洞府都佔據了過去,或許因為這太玄真光之威,這整座主府竟也是有些吃不住勁,輕輕搖晃了起來。
那小壺鏡中鏡靈頓時感應,黑衣書生一腳從鏡中步出,手指一點,登時就將洞府定住,不再有半分晃動。
張衍也不去理會外界如何,只是集中心意體會其中變化,到了那水光漲無可漲之時,他默默一察,卻是用去了差不多四成丹煞。
這已是他目前所能達到的極限,如是修煉下去,隨著功行積累逐漸加深,倒也能再提升上去幾分威力,但他明白,這不是急切之間能做到的,非要日積月累之功不可。
且他心中還有所懷疑,若這功法五行之數不全,怕是還無法臻至絕頂。
不過這卻也足夠了!需知他乃是丹成一品,其丹煞積累之深厚不是他人所能想象的,就是四成,也足以與敵手相抗衡。
然而這個時候,張衍卻陷入了沉思。
距離門中大比之日,還有一年零五個月,他接下來有兩個選擇,一是鞏固那玄水真光法訣,試著能否再提升一分威能來,還有一個,便是強行推演那土行真光法門,爭取在大比之前再練出一門功法來。
按照先前推演水行真光所耗費的時日來看,他若是要推演那土行真光法門,時日其實有些緊迫了,或許到了大比之時還不一定能完成。
但在心中盤算了一會兒,他卻覺得,若是自己暫且拋開一切,全力推演功法的話,倒也不見得做不到。
因為這將近兩年的修行中,他丹煞壯大了不少,也意味著能一次用於推演九數真經的時間更久。
再則,之前洞府中有不少瑣事是他不得親歷其為,甚至每日吸納真砂精氣,也是牽扯去了不少精力,但若全心全意,把剩下來的時日只用於在玉推演,有很大可能將這推演出這門功法。
他認真思索了許久之後,最後決定選擇後一種方式,將那運使土行真光法門也一齊推演出來!
這並非是他任意胡來,以他目前實力來說,便是一年之內不吸納真砂精氣,也不至於功行倒退,只是無法增長丹煞罷了,可他原本就是丹煞雄渾,減去少許也並不影響大局,不過是突破竅關的時日稍緩一年而已,他還承受的起。
但若一旦修行出土行真光,意義卻是大不一樣,需知多一門功法,便多一門手段對敵,有兩道真光在身,實力足可倍增,搶奪那十大弟子之位的勝算也大上幾分。
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