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許下來,師弟定要與我痛飲一番,不醉不休。”
張衍也不客氣,當即舉杯與他對飲。
兩人推杯換盞,彼此說了些門中秘聞趣事,不覺過了一個時辰。
此酒果然不愧蘇氏珍藏,飲下之後,內氣澎湃,似又有幾分增進,只是後勁甚大,張衍還好,苗坤已是有些醉醺醺了。
藉著酒意,苗坤突然說道:“師弟可知,為對抗那魔宗,霍軒有心扶持溟滄派之外五個門派,待那魔劫起時,好做我派前軀臂助,只是掌門卻還並未得回覆。”
張衍聽到這話,神色一動,手中酒杯也是頓了頓,心中立時盤算開了。
霍軒此法因是頗費了一番思量的,如今他身為十大弟子之後,急於擴充套件自身勢力。
扶植門派此事若成,可以說是名正言順把大把修道外物拿在手中,想給誰便給誰。
而且他根本無需多做什麼,只要放出風去,稍給幾個小門派一點甜頭嚐嚐,怕是就有不少門派要上門來巴結於他。
如此借門中之力,卻無形中將自己的聲望抬高,若是往深處想,恐怕更是為了那十六派鬥劍在做鋪墊,可謂一舉多得。
張衍暗自思忖,那北辰派與溟滄派相距不遠,不知是否也霍軒定計之中?
若是如此,倒也不能任其插手進來,而要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想到這裡,轉過頭來,鄭重道了聲,道:“師兄,多謝告知此事。”
苗坤醉眼朦朧,有些茫然抬頭,道:“為兄適才說了什麼了?”
見他有意裝糊塗,張衍也不再提及,微微一笑,道:“師兄看來今日不勝酒力,那小弟便也告辭了,來日還請師兄來小弟府中做客。”
張衍揮了揮手,立刻有兩個侍女上來,將苗坤攙扶了進去。
把杯中之酒一飲而盡後,他目光一閃,獨自一人出得九曲溪宮,破空飛遁,往昭幽天池回返而去。
他劍遁迅疾,未多時回了洞府之中,入主府坐定,就喚來鏡靈,問道:“那地煞可曾安排穩妥?”
鏡靈言道:“老爺寬心,那一十六條地煞皆是種下了,無有些許流散遺漏。”
張衍點頭道:“如此便好,除此之外,可還有他事?”
鏡靈道:“正要稟報老爺知曉,方才有一名道姑前來,自稱是十大弟子之一鍾穆清門下,送一隻石匣前來。”
他雙手一託,將一條有半尺長短的石匣遞了上來。
張衍拿過石匣,開啟一看,便見一枚金光閃耀的符籙躺臥其中,頓知是那鍾穆清答應予他的真印之種。
張衍把蓋一合,對那鏡靈言道:“你且先退下吧。”
鏡靈一個欠身,轉瞬不見。
張衍把石匣往旁處一放,將那自瑤陰山取得的一截殘骨取了出來,往案前一擺。
隨後他心意一催,那九攝伏魔間就化一道流光,從他眉心之中飛了出來。
這玉簡繞了這殘骨一圈,似是見無從下手,簡身一晃,須臾散化為一道霧煙,往下沉去,將其重重包裹了起來。
這玉簡與張衍心意相通,他頓時察覺到,若要此簡將這截殘骨盡數吞噬,而又不散失半分,怕是要一年半載,張衍也頗有些意外,這九攝伏魔簡哪怕是吞食大妖桂從堯遺蛻,也用不了多少時日,想不泰衡老祖一截萬年斷骨,竟是要費去如許多功夫。
他目光中露出奇異之色,心中不禁暗道:“這泰衡老祖,莫非是什麼上古異種不成?”
不過此人來頭越是不凡,對他玄功補益也是越大,倒是有幾分期待之心。
現下既然煉化不了此物,張衍便把目光投注在那石匣中的真印之種上。
此一枚,再加上秦掌門送與他的那一枚,如今他共有兩枚真印種子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