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
郭明德嘆了聲,道:“陸道友,對不住了,我列玄教開派雖有五百餘載,看似長久,實則比之那等萬千年的宗門,卻是根基淺薄,什麼時候少清派再來攻伐,那多半也是風流雲散,但若有一隻神獸護教,不但能抵禦外敵,還能鎮壓氣運,貧道受教中重託,為數十萬教眾計,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張衍聽了,微微點頭,這番話與他原先所猜測的相去不遠,不過他熟讀經書典籍,又出身溟滄派這等萬年大派,無論眼光見識,都不是郭明德可比,在他心中,其實還有另外一番論斷。
再接下來,他又問了幾句關於列玄教的話,郭明德也是毫不隱瞞,盡數告知。
實則他也並不認為張衍所問是什麼隱秘之事,就算教中道書,若是張衍問起,他也一樣會說出來。
在中柱洲修道,功法尚在其次,唯有外物方是根本,這些都牢牢把持在三大宗門手中,哪怕你資質再高,悟性再好,不得修道外物,也修煉不出什麼來。
只有那些大族出身之人,方能有資格修至上乘境界。
宋國皇室之中,就有許多宗室弟子入得門中,可以說,此洲俗世權柄與修道門派已是密不可分,合而為一了。
至於貞羅盟,本是各洲修士不甘受人拘束,匯聚而起的鬆散盟會,自身並不開門收徒,哪怕得來外物,也是自家用了,此盟中人,多半都只為自家考慮,因此之故,雖然人數眾多,但在與列玄教相爭之時,卻始終不敵。
張衍在知道了想知道的一切後,便稍稍退後,對陸果言道:“陸道友,貧道業已問完,你若想報仇,此刻便可動手了。”
陸果吸了口氣,走上前來,郭明德見其憤恨目光,自知難逃一劫,臉色一陣灰白,隨即輕輕一嘆,閉目待死。
陸果哼了一聲,把手舉起,就在他要動手之時,卻聽有一好聽聲音響起道:“陸道長,且請手下留人!”
他回首一看,發現那開口說話的,竟是先前曾揚言要把他煉做力士的少女。
此女上來一個萬福,正容道:“陸道長,你動手之前,可否暫且聽小女一言?”
陸果有心不聽,但他本性良善,還是站住了,硬邦邦地言道:“你說。”
少女對他又盈盈一禮,道:“陸道兄,你也知屏東之地三分,我列玄教得佔其一,小女碧苒,我碧氏乃是東南大族,在教內也能說得上幾句話,你若肯將小女恩師放了,小女願意將族中財物盡數奉上,供道友享用。”
陸果哼了一聲,憤憤言道:“殺兄之仇,不共戴天,不容商量,你休來多說,我是不會放了這老賊的,我不要你的東西,快點走開,我要動手了。”
碧苒上前兩步,與陸果站近了些,輕聲道:“道兄何必如此固執,逝者已矣,縱然你為其報了仇,又能使其活過來不成?況且道兄殺了小女恩師,又豈能逃過列玄教的報復?何必因此搭上自己一條性命呢?小女願意以舉族之力助道兄修道,這難道不好麼?”
陸果梗著脖子道:“貧道不稀罕,再說誰知道你說得是真是假,你走,你走。”說到後面,已是在揮手趕她。
碧苒一咬嘴唇,柔聲低語道:“若是道兄怕小女食言,小女願意以身侍奉,常伴左右,再發下毒誓法咒,道兄以為,這樣如何?”
這句話說出後,她就靠了上來,把軟綿綿的嬌軀輕輕挨在陸果身側,霎時間,本就俏麗容顏之上升起一團紅雲,倍增豔麗。
陸果修道三百餘載,從未出過崑嶼一步,更是未曾遇到過這等陣仗,當即目瞪口呆,雙手把碧苒一推,自己倒退了幾步,臉色漲得通紅,嘴中說不出話來。
張衍在旁漠然看著,也不出言相擾。
他擒下此人,不過是為了那樁神獸卵胎罷了,只要陸果兌現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