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元嬰,轉身欲走。
張衍臉上微現冷笑,不再抑住木行真光,把束縛一放,任由法力暴漲,那青光玄氣立時蔓攀而起,節節拔高,頃刻就將那“悲風羅”爆撐開來,再見藍芒一閃,便將這法寶刷了去。
郭明德只覺心頭一疼,隨即一陣空空蕩蕩的感覺襲來,喉嚨口一陣鹹腥湧了上來,不用回頭,也知法寶被破,此時他根本顧不上那千餘名弟子,只顧自己向外奔逃,一道光華,向外飛去。
張衍一聲大笑,頂上元嬰把手一伸,倏爾化作大有百丈巨手,追了上去,只一捉拿,就把郭明德連人帶寶一齊抓了上來。
郭明德大駭不已,連忙運使法力,那護身煙羅光華大放,霧氣騰騰,將那大手死死撐住。
只是他既入張衍掌中,剩下也不過是困獸之鬥。
這大手不斷拿捏,不過一刻,郭明德就法力耗盡,一聲爆響中,那白氣煙羅飛散而去,眼前一黑,便失了知覺。
第一百八十二章 至寶已在吾囊中
張衍將郭明德擒下,遠處觀望那些弟子之中,頓時引發一陣騷動,人人俱是驚惶失措。
不過短短數個幾個時辰,他們兩位師長便被擊敗,他們又怎能與之抗衡?
關鍵是郭明德方才只顧逃走,還未來得及檢視,所以未曾發現洪安早已溜走,不在此處了。
而無此人領路,他們想要平安自崑嶼大陣之中出去,除非懂得破陣之道,否則那是絕無可能。
等這千餘名弟子察覺此事之時,心中更是一片絕望。
張衍只是目光一掃,便知發生何事,既然知曉他們逃不出去,那也不去管束他們,只是將昏迷中的郭明德拿了過來,往陸果腳下一擲,道:“陸道友,此人任你處置,若你不願親自動手,由貧道代勞,也是可以,不過在此之前,可否容得貧道問上幾句話?”
陸果望了望腳下昏迷不醒的郭明德,心知報仇有望,抬頭再看向張衍,臉上滿是感激之色,他嘴唇動了動,起手一拱,言道:“張道……”他說到一半,忽覺不妥,忙又改口道:“張真人,你要問什麼,儘管先行問來。”
張衍微笑點頭,他一彈指,一道清氣自郭明德鼻中貫入,不一會兒,便悠悠醒轉了過來,等看到眼前情形,又對上陸果那雙滿是仇恨的眼神之時,不覺發出一聲長嘆。
張衍並不避忌陸果,開門見山地說道:“郭道友,你若不想多吃苦頭,且將你所知關於那異寶的詳情細細說來,否則道自有許多手段炮製於你。”
郭明德苦笑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既然我性命操諸於兩位之手,那麼道友有什麼話,就請明言吧,在下知無不言。”
張衍沉聲道:“貧道想問,龜蛇山上那樁異寶,究竟何物?”
郭明德微露詫異之色,他本以為張衍應是早已知曉此是何物,否則又何必為了這寶貝與他們二人相鬥?
而且陸果就在一旁,為何正主不問,反而來問詢自己?
其實陸果雖是灝行道宮三觀主,但因其心思單純,又不諳世故,端木勉,洪安二人怕他無意中洩露了口風去,是以並沒有把真實情形告知於他,他所知曉的,與後來告訴張衍的那番話大致相仿。
張衍對端木勉二人的話也並不相信,早先在與陸果說話之中,便存了試探之心,早已看出其並不明白真實情況,後來見了那異寶,自己做出了些許猜測,只是還不能完全肯定,因此才有這一問。
郭明德沉默了一會兒,方才緩緩說道:“貧道只知,此是一枚上古神獸卵胎,只是具體為何,也是不知了。”
陸果這時才明白了真相,他先是愣了一會兒,隨即一陣恍惚,喃喃自語了幾句什麼,忽然他抬起頭來,憤而指著郭明德說道:“原來如此,難怪你們列玄教要搶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