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悅人,只為悅己呵。
“陳哥哥,笑一個嘛,啊呀……陳哥哥就笑一個給清溪看一個好不好?”慵懶的人兒如貓兒一般掛在陳亦知的脖子上,玉臂橫陳,指尖捏著玉杯,裡面盛滿翠色的酒液,溢位沁人馨香。
馨馨似覺得自家小姐的模樣,太過不堪,“咳嗽”數聲,低下頭只管吃酒。
王雷亭卻是“哈哈”大笑,仿若剛才吃癟的不是他一般,爽快的一杯酒下肚,笑道:“能將麵皮人逼到如此,小姨子……”他一豎大拇指:“我真是太喜……哎呦……”一聲痛叫,他沉痛的瞧著自家女人橫眉直豎,一副彪悍氣質。
頓時眼兒一閉,捂住胸口,朝自家的女人懷裡倒去,嘴裡也不閒著,鬼苦狼嚎:“啊呀呀,夫君我受傷了……”
“滾。”一腳蹬開。
“噗嗤。”藍琳在也忍不住,笑的前仰後合,誰能想到在人前一副生人勿近模樣的王雷亭,在自家喜愛的女子面前,竟如頑童一般,看他,被踹到地下,也不惱,整個人又不知廉恥的蹭上去,呃……噌的胸部啊。
這個笨蛋!
果不其然,下一秒有人悲號一聲再次落地,他一手撫胸,一手摸上碧波姐的大腿,哀號痛哭:“受傷的男人,傷不起啊,傷不起……”
這……這……這……,這就是她看起來酷呆呆的傻瓜姐夫,貌似白日裡還一副要死的模樣嘛,這才過了個把時辰哇,整個人就已經生龍活虎,眼神色色,恨不得將碧姐姐生吞活剝。
也難怪王雷亭會如此,她們家的碧姐姐可是國色天香呢,那撩唇淺笑,那橫眉一瞪,那雙頰蔫紅,真真是迷死人不償命。
還真是羨慕碧姐姐呢,能有一個人這般為她。
藍琳微抿櫻唇,側目一望身邊的淡雅男人,他終是沒有朝她開懷一笑,優雅的無可挑剔的完美笑容,可惜並不是她想要的。
罷,罷,罷……她從來都不會勉強自己呢。
不過,能逗弄幾分也頗有意思呀。她低低暗笑,水眸盈盈,眯成淺淺一線,一手白玉酒壺,一手翠綠酒杯,緩緩起身,七扭八歪的走向面前的男人。
嘻,他的眼在躲她呢,咦?有可疑的潮紅。
“嗤嗤”一笑,她搖晃身子,突覺腳下一軟,整個人就往正自害羞的男人身上撲去。
好呀呀,我可愛的姐夫,竟然使絆子,某人打了個冷顫,似能預料到往後的悲劇生活。
不說這位笨蛋,說我們害羞的陳亦知公子,他自然不可能讓酒液弄髒他乾淨的衣服,於是,雙手一張,將驚呼的藍琳納入他的懷中。
同時,右手一彈,酒杯劃過優美的弧線,恰恰落在滿臉興奮,幾欲大笑的王雷亭身上。
“啊呦……你個別扭的麵皮人,老子今日非要揪下你的麵皮不可!”王雷亭抄起袖子,就要上前。
“你敢!”
“你敢!”
兩個脆生生的女聲,兩隻纖細的腳尖,一隻踢上他的屁股,一隻踢上他尚完好的右腿。痛,很痛,他扭曲之臉,一副自尊心受創的憤然。
“兩個笨蛋女人……”他“嗚嗚”討伐,用眼睛欲殺死一臉無辜的陳亦知,陳亦知向他曬然一笑:“王兄,看來你今年泛桃花呀。”
耶耶耶?這位冷冷清清的公子哥也會取笑人呀。藍琳眸間蕩起一笑,自他的懷裡仰臉看他,媚然道:“我看,公子今年也泛桃花,要不要清溪來為你一解?”
面前的公子粉臉紅唇,淡淡眉端都帶著幾分桃色,還真是秀色可餐吶。藍琳探起上身,“吧唧”一口,印在這位害羞的公子右邊臉頰。
很明顯,他被嚇倒了,完完全全的被嚇倒了。
不過,當藍琳撇到此人胸前一點殷紅時,才知道他是痛的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