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將揭曉答案,所有的交流都在無聲無息當中進行,站在藍琳身後的遠芳和李白並看不到。
縣衙府裡,那些凶神惡煞的捕快,再也沒有了蹤跡,聽縣衙府裡的人說,前一日來了不少官兵,將這縣衙府裡的捕快都給抓了去,連同著王縣令,說了也怪,這王縣令平時那是膽大的很,身子矮胖,卻也是個講究風度人。
那一日被抓,離去的時候,愣是賴在地上,大聲哭喊:“我要解藥,解藥……”看著講述人眉飛色舞的講著這個王縣令是如何狼狽的被抓走,又是如何形象全無的坐在地上,放聲大哭,那淚一把鼻涕一把,估計也是頗為驚天動地。
聽著這些已經好了七七八八的百姓,不知誰提起傲霜的名字,全部都拍手叫好,有的人更是直接跪在地上,請求佛祖保佑為民請命的傲霜,能夠身體健康,多子多孫,好多生幾個小傲霜,那這天下可就沒有貪官了。
藍琳啼笑皆非,一邊把脈檢查百姓們的身體,一邊聽著他們神侃,倒也是特別好玩的事情,尤其是聽到傲霜的事情,頗有幾分佐羅的味道。
“病都好了嗎?好了,就出府去,別佔著地方。”哥哥許致遠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他的神色臭臭的,好像茅坑裡的石頭,正眼都不瞧藍琳一下。
眾人尷尬,不在說話,這許致遠是神醫,救治了他們的性命,自然不方便與他計較,只是都吶吶的收了言語。
藍琳將從陳阿婆腿上取下來的布條,扔在籃子裡,又攙扶著她躺下:“陳阿婆,傷口已經好了,不過,這幾日還是要特別注意,別做太大的運動。”
陳阿婆笑的拍藍琳的手:“好姑娘啊,好姑娘,要是誰能娶到你,那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小蘭在一邊雙肘撐在榻沿上:“我看姐姐和傲霜大俠最配,兩個人都是活菩薩吶。”童言無忌,有人哈哈大笑,有人頷首贊同,大多數人看到許致遠那臉色,想著這風暴就要來了,還是不多嘴的好,將頭蒙上。
事實證明,風暴確實快要發生。哥哥許致遠扔下手裡的採用藥膏,丟給拊掌而笑的大媽,也不管大媽被綠色藥膏染髒的模樣,徑直拉起藍琳的胳膊,蠻狠的將藍琳拉出去。
“哥哥,你弄痛我了,鬆手,我還沒有檢查完呢……鬆手……”藍琳氣得大叫,用手去板許致遠的手,奈何她沒有武功,又是女子,這力氣自然比起許致遠來說,要小上不少。
“啪……”身後的門被重重的關上。
許致遠將她按在凳子上,又拉過來一邊的圓凳,坐在她的對面:“有些事情,哥哥本來不想告訴你,哥哥想要你健康快樂就好,可是,現在,我必須告訴你。”
他的眸子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眉間緊緊的皺著,表情痛苦,身子緊緊的繃著,顯然,他將要做的事情,在他的心裡是帶著七百個不願意。
藍琳看的清楚,心裡咯噔一下,許致遠並不是個對許多事情特別認真的人,除了病人,這般的表情,看來事情特別嚴重。
“這話要從十幾年前說起……”
“那時候,你才剛剛滿三歲,正是可愛頑皮的年齡,那時我七歲,長你四歲,我們並沒有其他的姐妹兄弟,也沒有小媽什麼的,父親是個廉潔自律的人,他只愛著母親一人,發誓終身只娶母親一人,本來憑著父親的品德和才能,是可以留在京城做官的,只是,父親不願意有辱讀書人的斯文,在上頭大壽的日子,僅僅用一幅畫來作為賀禮。
本來父親應得的職位,便被別人得了去,父親成了地方上的一名縣官,幾經的,顛簸勞苦,父親帶著三歲多的你,七歲的我,還有身懷有孕的母親,走馬上任,記得那時鎮上的百姓們,看著父親的眼神都是麻木的,很多人衣不蔽體,在這窮鄉僻壤裡刨食,幾乎吃不飽肚子。
縣府裡的公文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