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隨意進出。
我,還是要回去的。”
文竹溫柔地看著她,十分肯定地道:“自然是隨意進出的,你想回去,就回去罷,想家了就傳個話,我派人來接你。”
文曉菊點頭應了,卻是抱著趙衝回轉了身子,趙治遠遠地看了,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兩腿一軟,終還是跪下了。
大寧都城鬧著各種饑荒的時候,楚皇趙洛伸手接過心腹霍三遞上來的密摺,細細翻閱後,他拍地一聲合上奏摺,似笑非笑地問道,“如此說來,寧都之內的饑荒實則是她一手策劃的?”
霍三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主子,謹慎地點了點頭,趙洛雙手撐著下巴,眼神投向無窮遠處,自言自語道:“她既然能如此對待朕那不成器的堂弟,自然也能如此對朕。”
趙洛把視線調回霍三身上,漫不經心地問道,“叫你查的可都有著落了?”
第二天早朝,一切如常,趙洛心不在焉地看著下面的群臣,待一眾臣工回稟完畢,本該宣佈散朝之時,趙洛突地站起,慷慨激昂地道:“自從太上皇登基以來,日思夜唸的無非是迴歸故土,把大寧的一半江山也變成楚朝的天下。”
他俯視群臣,見一眾臣工無不滿頭霧水,乾脆直截了當地宣佈道:“朕決定南下,目標,大寧都城。”
一眾臣工無不呆若木雞,皇上,剛才說了甚麼?沒聽錯罷?剛從草原玩了一圈沒多久,又想去大寧觀光了?
反應過來的群臣正要開口反對,卻見龍椅之上空空如也,皇上早已腳底抹油,不知溜到何處去了。
群臣喋喋不休的爭議中,趙洛御駕無聲無息地出了楚都,到郊外和藍止戈的大軍匯合以後,直接揮兵南下。
自從刺木兒部落被趙洛徹底擊敗後,草原之上一直群龍無首,隱隱以耶律保保的部落最為強大,一時之間卻也無法與北楚抗衡,如此一來,駐守草原邊疆的十萬北楚大軍即可隨意離開。
北楚大軍星夜兼程,在寧都災荒結束之時,剛剛趕到長江北岸,北岸邊上,北楚軍船一字排開,一眼望去,整齊劃一,俱都刷了大紅的新漆,又高高懸起了皇字軍旗,象徵著楚皇的御駕親征。
趙治登基以來,只顧吃喝玩樂,無心開疆拓土,朝中亦是重文輕武。軍備之上尚不至於荒廢,比之北楚卻遠遠不如。
段青煙去後,大寧朝中,燕凌雲獨木支撐,廣遠城中僅有偏將駐守,待他發現北楚的大軍之時,北楚主力俱已渡過江來。
藍止戈猶豫地望了一眼御輦,對著一身副將打扮的段青煙低聲道:“這樣,不好罷?”
段青煙笑嘻嘻地看著他,指了指遠處的炊煙渺渺,“難道你想看著這一片繁華景象落為廢墟?那些殷殷等待丈夫的婦人都成為寡婦?”
藍止戈默然不語,段青煙面色柔和,再次勸道,“楚皇只怕也只想要那個人看看,他如今可以為所欲為了。”
藍止戈終於被她說動,大手一揮,旗兵舞動了兩下令旗,北楚大軍井然有序地從廣遠城外繞了過去,準備了落石滾油的廣遠守兵站在城頭,稀裡糊塗地看著敵人趾高氣昂地遠去,最後爆發出了一陣歡呼。
在段青煙的指引下,北楚大軍一路前行,走的全部是荒郊野嶺,幾乎沒有與大寧守軍正面接觸過,遇到的山野村夫一律劫掠帶走,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寧都之下。
趙治剛剛撫平了民亂的危險,又得回了老婆兒子,一心一意地想著過幾天太平日子的時候,寧都守備屁滾尿流地爬進了皇宮,驚慌失措地報道:“皇,皇上,大事不好,北楚賊人已經兵臨城下了!”
趙治狠狠掐了懷裡的太子一把,趙衝立刻哭了出來,看來不是夢,趙治仍然半信半疑,寧都遠離邊疆,北楚大軍怎麼可能無聲無息地到了寧都?哈,待到他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