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應該多問一聲的,突覺興致寥寥,在宮中時時間也沒有如此難以打發。
徐祈元回到家中,日日裡喝得酩酊大醉,早朝亦是託病不去,數年來的信念毀於一旦,回過頭來,他卻是一無所有。
他蓬頭垢面地縮在屋中一角,雙手顫抖著舉起酒罈,空空如也的壇中半晌方落下一滴酒液,徐祈元把罈子一丟,沙啞著嗓子吼道:“酒,給我酒。”
一個影子縮在屋中另外一角,平淡地道:“傳有龍船出沒於長江之上,時時有仙曲從船上傳出,曲音如泣如訴,聞者無不落淚……”
徐祈元一震,喃喃道,是她,一定是她……
三日後,紅透半邊天的徐相國託病辭官,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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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教子
文衛緊緊貼著文竹,好奇地打量著對面的男子,那個###的十分乾淨,一臉和煦地看著他微笑,他仰起小腦袋,向文竹問道:“娘,他是爹麼?”
文竹好笑地看著楊花尷尬的樣子,摸了摸文衛的小腦袋瓜,輕聲道:“不是的,他是叔叔,不是爹爹。”
文衛失望地“哦”了一聲,不再言語,楊花輕嘆聲,問道:“還是不打算告訴他麼?”
文竹淡然一笑,專注地看了一眼文衛,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
話罷,文竹掉頭向車外看去,遠遠望見那一條白練貫穿東西,一眼望不到盡頭,頗為感慨地道:“一別三年,如今又要踏上北楚的疆域了。”
文竹頓了頓,又道:“這次出來要仔細查驗各地商鋪是否有背主行徑,恐怕費時許久了。”
楊花不以為然地揚起頭:“出來的都是跟了文叔叔多年的老人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差池罷。”
文竹搖了搖頭,十分肯定地道:“他們出來四五年,天高皇帝遠,就是見利忘義也是正常。”
兩年後,五歲的文衛比同齡的孩子高上許多,望過去卻是有六七歲的樣子,他輕車熟路地進了當街一家布店之中,立刻就有個夥計迎了上來,見他生得唇紅齒白,十分討人喜歡,不由放柔了聲音問道:“你爹孃呢?這裡是賣布的,不是玩耍的地方。”
文衛稚氣未脫,脆生生地道:“我是來買布的。”
那夥計嗤笑一聲,不以為然地道:“你個小小孩童買什麼布,還要娶媳婦不成?”
文衛見怪不怪,等他笑夠了,從腰間摸出一錠銀子來晃了晃,乾脆地吩咐道:“還不叫你家掌櫃的出來?!”
這夥計一個月的工錢也不過二三十文,何曾見過整錠的銀子,眼睛都直了,轉身喊道:“老闆,老闆,來大客戶了!”
文衛見他往後院去了,環顧左右,再沒有其他的夥計,不由微微搖頭,若他是賊,此時搬上幾匹布就走,怕那夥計哭都沒地兒哭去。
他氣定神閒地打量起了店中擺設,見各種布匹井然有序地擺放其上,又揮手去摸了摸布料,微微皺眉,這布料雖是新布,卻都是去年流行的料子,暗自在心中給這家掌櫃打了個差等。
離這布店不遠處的街口上,楊花苦笑著看文竹把座椅下的銀子一錠錠地裝到包袱皮中,猶豫道:“這樣不好罷?畢竟都是文衛自己賺的。”
文竹頭也不抬地數著銀子,伸出頭去吩咐道:“起駕。”
縮回頭方教育楊花道:“要讓他知道,來之不易,失去卻很容易的道理,並且牢記最可怕的敵人往往就是你身邊的人。”
文竹數完了銀子,滿意地把那包裹放到了懷中,挺直腰桿,理所當然地道:“何況我是他娘,他的銀子還不都是我的。”
楊花見她做土匪做的如此理直氣壯,口氣也硬了起來:“那也不用把他一個人丟到這裡罷?等會兒他買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