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了原來縮小的模樣,說明有人動了它。
會是誰動過鋁梯呢?動它是為什麼呢?葉婉心裡產生疑問,她覺得搬運鋁梯的人,絕不會是為了保持密室原來的形象,一定用鋁梯做了什麼事。陽臺上的血跡是不是跟鋁梯的變動有關,在餘健死後,只有沈丹知道陽臺的秘密。
葉婉在三樓的樓梯上追到沈丹,對方一邊朝樓下走,一邊吟唱那首耶穌詩。葉婉看著沈丹的背影,在心裡分析前面這個人,誰能確定這個人現在是真瘋還是跟以前一樣在裝瘋。比起去陽臺,她現在更迫切想知道其他人怎麼了。
“其他人去哪裡了?”葉婉在沈丹身後問。
“不知道。”沈丹愣愣地答。
“你母親呢,她在哪裡?”葉婉試探地問。
“不知道。”
沈丹還是愣愣的,隨後又念唱那首耶穌詩。不知道她從哪裡得來這首詩,以沈丹與餘健的頭腦,葉婉覺得他們寫不出來。葉婉問前面的人,這首耶穌詩是誰寫的?沈丹愣了一下,搖搖頭,又輕快地哼唱著。真看不出是真瘋還是假瘋,葉婉懷疑地跟著沈丹。
在樓下的客廳,葉婉看到了另外一個人,是原本躲藏在地下的沈華起。他正站在魚缸旁,用漁網在魚池的碎沙石堆裡掏來掏去。他是藏鑰匙的人嗎?葉婉在心裡猜測,臉上努力保持鎮定。她現在分不清誰是誰非,誰敵誰友,眼前這個所謂的叔父,究竟會帶給她什麼命運,她一點譜都沒有。看到葉婉與沈丹下來,沈華起扔下漁網問:“魚怎麼沒有了?”
“凍死了。”葉婉冷漠地回答。
看著她冷漠的臉色,沈華起忽然露出莫名其妙的微笑,有嘲笑的味道,也有討好的意思。他在櫥櫃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下,讓她也坐下,以一家人的身份談談話。他已經知道她的身世了,既然是一家人,應該搞好關係。
葉婉無動於衷沈華起的笑容,但還是聽從吩咐,在他對面坐下。坐下後,她就問了一個很尖銳很直白的問題:“是不是你殺了葉彩霞?”
“嘖嘖嘖,這樣稱呼你的母親。”沈華起感慨地搖搖頭,“不過,也不能怪你,如果換作我,也會生氣的。彩霞這樣做的確有些過分,女人如果愛上狼,她也會變成狼。”
“誰是狼?”
“當然是你的親生父親,我的哥哥了。”沈華起冷笑一聲問葉婉,“想不想知道,在你沒出世前的故事,有關你親生父親與母親的愛情故事。”
葉婉沒有點頭,只是懷疑地看著沈華起,因為對方的語氣裡有點嘲笑的味道,她不知道他是故意戲弄還是真的願意講故事。從內心講,她十分希望沈華起講故事,那兩個人的過去,也許就是她命運改變的主要因素。
沈華起看看葉婉,從她的目光裡看到對故事的渴望,他收起原先嘲笑的神情,臉色慢慢沉重並憤懣,而且眼睛裡溢滿怨恨。這樣的臉色與眼神,說明他在回顧自己不幸的過去,說明那兩個人的過去與他的過去有關。
第二十五章 狼的傳說
1978年,不甘心當個農民的沈華文在家鄉結婚後不久,就進城創業,在城裡混了一年左右,與黑道上的人認識後,知道某種東西很容易發財,便接受了黑道人物的任務,做起了黑道事業。事業就是,替黑道上的人種植罌粟,培植毒品源。
種植地就是這座住宅的前身,這裡原本是沈家的田地,沈華文是長子,結婚時,沈老伯把這塊地給了他。沈華文將田地的前面部分,申請為宅基地,蓋了一間平房作為夫妻的居住房。在住宅房後面的田地上造好種植棚,然後他在外圍弄了鐵欄,掛上“荒墟玫瑰園”的鐵牌,表面上像是一個玫瑰種植園,其實種植棚裡面種的是一種和玫瑰一樣美豔但卻是邪惡的毒花——罌粟花。
1980年的2月,二十七歲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