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賭的人不是自己,否則,現在要被割的就是他們了。
“不要,不要割我的命根子,大不了我陪一個手指給你們還不行嗎?”
他叫的悽慘,嚴忠卻已經一把將他提起,“囉嗦個屁,你自己說的,願賭服輸,現在倒是不敢認了,孬種!”
嚴忠連拖帶拽的,將瘦高個兒拖走了。
趙王縮在人群裡,看那小子被拖走,卻是不大相信。興許就是嚇唬嚇唬,要那個東西也沒用,她犯不著沾那骯髒之事。
這其中要數最後悔的人,當屬賣雞的攤販,他懊悔的想把自己拍死。
枉他賣了十幾年的雞,怎麼就……怎麼就沒看出,有鷹冒充雞呢?
他現在後悔的想撞牆,明知人家不可能歸還他,但還是厚著臉皮想湊上去試試。
“那個,這位貴客,我把銀子退給你,你把這雞還給我,再怎麼說,這雞也是我的,我現在不想賣了,您看成嗎?”
木香不理他,一手撫著那隻雞,眼睛卻時不時的瞄向趙王。
小販見她不理,以為是條件不夠誘人,又舔著笑臉道:“要不……我再加你一錢銀子?”
還是不理……
“那這樣,我加你二錢,總共四錢銀子,算我吃虧,你賺了,瘦子的賭注又不是銀子,也不能拿來換錢,哪有我給你的銀子實惠,對不?快,把雞給我,銀子給你!”
說到最後,他急紅眼了,一手就要把銀子塞給她,一手就要奪過她手上的白毛鷹。
就在他的手快要觸到白毛鷹時,這鷹突然一口叨在他的手上,硬是叨了一塊肉下來。
“啊!好疼,我的手,”那攤販抱著手,疼的眼淚都掉下來了,慌忙找周圍的人要塊布,好把傷口塞上。
可是鷹嘴叨出的傷口,雖不大,但是很深,血一個勁的往外冒,無論他怎麼塞,都止不住流血。
旁邊的人勸他趕緊去看大夫,否則再這麼流下去,不死也去掉半條命。
“我的手,這隻該死的畜生,等老子回來,非把你獵殺了不可!”那人疼的額上青筋都要爆出來了,卻還是不肯罷嘴,一邊跑,一邊罵。
就在那人前腳剛離開,後腳就有一道比他叫的更加慘烈的聲音響起。
真是比殺豬還慘,真正的撕心裂肺。
這樣的聲音可是做不得假,絕對是發自肺腑的。
在場的男人,聽見這個聲音之後,第一反應,是夾緊雙腿,隨後才感覺到自己身上最後重要的一處地方,正在顫抖。
何安歪著頭問木香,“咱要他的命根子做啥?還不如把他吊起來,凍個三天三夜,再割掉的舌頭,這樣的懲罰才是對的。”
“本夫人說的話,什麼時候假過?我看他帶著邪惡之源也怪累的,好心幫他一把而已,哼哼,你們誰有意見嗎?”銳利的目光快速了眼對面的所有人,最後,她的目光在趙王身上停住。
白鷹已經還站在她的胳膊上,仔細看去,一人一鷹,眼神竟是出奇的相似。
趙王被她陰戾的眼神看的,渾身不得勁,更不知道這丫頭為什麼一直盯著他看。
對上她的眼睛,趙王總有個錯覺,這丫頭好像是專門衝著他來的,被她盯著,好似被幾百條毒蛇盯著,那種陰冷刺骨懼怕感,揮都揮不走。
嚴忠很快去而復返,也不是他親自動手的,他只負責看著,別叫他耍了花樣。
瘦高個兒不多時也從隔壁街回來了,一手捂著下面,一手扶著牆,臉白的像紙,褲子上還有血不斷的往下滴,那模樣,要有多慘就有多慘。
四周看熱鬧的人,這會可笑不出來了。
他們沒想到,眼前這個臉上始終掛著笑,說話輕聲細語的小丫頭。不對,她應該是哪家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