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跟一個男人賭命根子,下手狠絕,不留一點餘地。
人群紛紛往後退,雖然很稀罕她胳膊上的那隻白鷹,但是沒人敢上前,再跟她賭。
他們這裡,鷹是很少見的動物,白鷹更是世間罕有,在個別的地方,白鷹更是被奉為神靈的化身,備受崇拜。
木香手上的這隻鷹,也有它與生俱來的傲骨。
瞧它在籠子裡,不與任何雞打交道就知道了。那是看不起它們,一群庸俗土雞,哪有資格跟她打交道。
此時,它站在木香的胳膊上,其實那股子傲氣還是有的,看它半眯著眼,看也不看木香一眼就知道了,這傢伙真不是一般的驕傲。
人群都退下之後,趙王更加清楚的看到那隻鷹,漸漸的,他越看眼神越狂熱,表情也越激動。
眼中的小火苗,蹭蹭對外冒。
就連白鷹也注意到了,鄙夷的掃了眼趙王。滿眼的貪婪,俗不可耐。
木香撫著白鷹的毛,手感不是很好,也不知多久沒洗毛了,都結成塊了,“哎呀,一身雞屎味,真不知道你怎麼熬過來的,我府中後院有一處小溪流,回去之後,你趕緊洗個澡,反正你是鳥,洗澡也不必用熱水,那溪水正好。”
白鷹似乎被她嫌棄的語調刺激到了,轉過頭,用小眼睛瞪她,狠狠的瞪。
不然還能咋樣?難不成還撲上去把她的臉叨下一塊來?
雖然它不喜歡這個女人,但好歹她還救過自己一命,它雖是動物,但誰說動物就沒有感恩之心的?
何安看了看趙王,又看了看主子手上的鷹,瞬間明白過來,大聲道:“聽說這白鷹百年難得一見,白鷹的血是壯陽補身的好東西,而且它還是聖物,若是養在家裡,能保家宅興旺,妖鬼還靠近!”
他這樣一說,趙王的眼睛睜的更大了。
趙王有陽痿的毛病,這在京城貴人圈子中,早已不是什麼秘密。
他四處蒐集壯陽之物,喝的,吃的,聞的,幾乎是無所不用。
只要誰家得了壯陽的好東西,他都要想法子弄來。
就是最近日子過緊巴了,再不似從前的大手大腳。好的吃不起,只能吃些便宜的,聽說最近他迷上吃烏龜殼了。
將那龜殼搗碎,製成粉末,每日泡茶喝。
有沒有效果,這誰也不知道,反正看他的樣子,似乎也沒什麼改觀。
比起名貴的藥材,這白鷹似乎更划算,而且他也聽過傳言,某些奇異的靈獸,身上的肉,身上的血,都有特殊強大的作用。
每天放一點血,一時半會又死不了,興許還能養個一年半載,要真如那樣,他豈不是賺大了?
趙王越想越興奮,聖物啊,要是他能得到,該有多好。
可是摸一摸身上的錢袋子,趙王又不高興了。
他現在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進項少,出項多,入不敷出。
今兒出門,竟也只裝了二兩銀子,剛才跟人賭色子,已經快輸完了,只剩一錢不到。
他不是尋常百姓,在他眼裡,一錢銀子,都不夠一壺酒的錢,更加不夠他去酒樓吃上幾個小菜,簡直慘到家了。
木香帶著白鷹一同起身,似是閒逛,慢慢走到趙王先前所在的賭桌前,看著桌上的兩個色子,眼睛裡露出滿滿的驚奇,“這是什麼東西?也可以用來賭的嗎?”
何安斜眼瞄了她一眼。裝成一臉不知道的樣子,又想做啥妖子?
這裡的每個賭桌都有莊家,眼前這一處色子的莊家,聽見她的問題,再一想,她肯定就是個閨中女子,剛才鬥雞,憑的肯定是運氣,不認得色子,也在情理之中。
“這位……”但在稱呼的時候,他還是犯了難,人家沒梳婦人髻,可是剛才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