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進行下去。
畢竟這麼多年來,林夫人對林逸衣的處罰比誰都狠,但本質上,她卻是最縱容林逸衣的一個,甚至更多的時候選擇睜隻眼閉隻眼,否則林逸衣這麼多年來,也不會養成遇事就回家評理的毛病。
元謹恂想到以前林逸衣的種種舉動,神色完全柔化不起來,反而會越想越覺得自己瘋了,竟然還希望她回來,他真該去給自己做場法事,看看是不是被撞邪了。
“紀道。”
“殿下。”
“盯著林家,必要的時候給他們點暗示。”
“是。”
……
夜衡政病了,很簡單,皇上不鬆手,他鬆手,生場大病來次絕症,皇上恐怕想不收權也難。
只是夜衡政目前成功休假了,但在家面對奶奶質疑的目光,讓習慣了奶奶溫柔慈祥的夜衡政一時間有些不習慣。
此刻,夜衡政半坐在床上,聞著房間裡亂七八糟的藥味,再心虛的看眼坐在一步外的椅子上望著自己的奶奶。
夜衡政終於抵擋不住老人家的攻勢到:“都下去。”
“是。”陳嬤嬤帶著眾人躬身退下。
夜老夫人等了好一會,確定所有人都離開後,才呼吸沉重的道:“終於捨得開口了,我以為你要看著我這個老婆子一直坐到坐化!”
夜衡政靠在床上,長髮垂在手掌上,除了裝出的那點病色,他精神非常好,因為彼此理解,他更清楚元謹恂會說到做到,而只要他們離開,元謹恂就算不高興也做不出扔權就走的荒唐事。
可,夜衡政無奈的看眼奶奶,面對元謹恂比面對奶奶輕鬆的多。
夜衡政整理下衣襟,骨節分明的手指行動間依然帶著三分高貴六分漫不經心,從骨子裡養成的驕傲,讓他與元謹恂一樣,對事對人,堅定後就不會放棄:“奶奶……”
“沒有全聾,聽得見。”
這是她驕傲的孫子,雖然最近有些不正常,但依然那樣不急不慢,尊貴非凡,可怎麼就……
莫非是……兔死狗烹、鳥盡弓藏?但,不是夜老人自誇,她看人還是很準的,元謹恂那孩子,不是那種人。
夜衡政對奶奶有些歉意,聲音也少平日的桀驁張狂,不自覺的心虛:“如果以後孫兒經常給奶奶捶背,奶奶可以隨時吃上孫兒與孫媳婦為您做的飯,可以時時刻刻讓孫子伺候在身邊,過著抬頭見天、低頭有湖的日子,奶奶願不願意。”
夜老夫人的目光陡然嚴厲,瞬間形成一股威勢,聲音老邁沉重:“不願意,做飯有廚子,伺候我有陳媽,年輕人就幹你們年輕人該做的事,伺候我一個老婆子算什麼事。
除了孫媳婦給我做飯那句,其它的我不稀罕!”
“如果只有那樣,才有孫媳婦給您做飯呢?”
夜老婦人聞言,驟然一驚,心裡防線直接面對最難以選擇的創傷,直擊面對最壞的選擇——夜家的未來與孫媳婦之間選一個?
夜老夫人驟然收起威勢,突然覺得可悲,走來走去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嗎?那麼孫子與兒子又有什麼差別。
夜老夫人一瞬間什麼都不想說了,拿起一臂外的柺杖,準備離開。
夜衡政急忙握住奶奶的柺杖,迫切的看著她老人家:“奶奶……”
夜老婦人突然不容置疑道:“讓開!”
夜衡政心裡一驚,頓時收起心裡的漫不經意迫切道:“奶奶,有話你就說!你不說孫兒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
夜老夫人拄著柺杖,驟然犀利的看向孫子:“我想什麼重要嗎!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還是別聽我的意見好!走的時候記得通知我。”
夜衡政沒有鬆手,神色堅定的看著奶奶:“奶奶,別這樣說,您知道的您的意見對我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