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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得有點大聲,顧衍之臉上的微笑半分未動。一直到我說完,有兩根修長手指突然來到眼下,毫不客氣地捏住了我的鼻尖。眼前的視野被他晃了晃,我聽到一聲輕笑:&ldo;你來理會理會我啊。&rdo;

我還未說話,電梯叮地一聲,緩緩開啟。外面站著一位中年女子,叫了聲總經理早,隨即視線落在我身上:&ldo;這是…&rdo;

顧衍之說:&ldo;杜綰,叫阿姨。&rdo;

我分明看到對方的眼裡閃了閃:&ldo;這就是杜綰?&rdo;

我說:&ldo;阿姨好。&rdo;

&ldo;…哎哎,好,好。&rdo;她失神片刻,轉頭去看顧衍之,&ldo;這,杜姑娘在這裡,我要不下樓去買點零食上來?&rdo;

&ldo;不用。書包裡有蛋糕。&rdo;

我一聽,立刻把書包奪過來,拉開拉鏈,果然看到一塊水果奶油蛋糕。立刻抬頭瞪他:&ldo;不是你說不能帶的!&rdo;

顧衍之慢悠悠地說:&ldo;逗逗你好玩麼。&rdo;

&ldo;…&rdo;

顧衍之的這句話直接導致接下來一個上午我都沒有理會他。做作業從來沒這麼專心過,儘管耳邊時不時飄來幾句顧衍之和秘書之間的談話。這樣專心的後果就是做作業的速度十分快,以至於不過兩小時已經寫完,然後一邊挖著蛋糕一邊聽他們兩個談論話題。

一開始的談話內容還很一本正經,大都與公司事務有關係。然而不久過後就開始歪題,漸漸歪到亂七八糟的地方去。比如顧衍之的秘書對顧衍之說:&ldo;這個年紀的小孩子都特別難哄,而且快要進入青春叛逆期了。我家那個當初就頭疼壞我了,動不動就搞離家出走,弄得我焦頭爛額天天跟打仗一樣。&rdo;

顧衍之說:&ldo;有個小孩也已經離家出走過一次了。&rdo;

我說:&ldo;…&rdo;

顧衍之的秘書想了想,又說:&ldo;我記得有次聽一個兒童心理專家講,有時候打一打小孩子也沒壞處。哄的時候哄到位,打的時候也要一次打治本。尤其是特別不聽話的時候,就得嚴厲。&rdo;

&ldo;什麼算特別不聽話的時候?&rdo;

&ldo;比如說,跟大人說話很大聲喜歡頂撞,或者動不動就離家出走。&rdo;

我說:&ldo;…&rdo;

然後秘書想了一下,又補充道:&ldo;還有不想學習啊,吃方便麵之類的東西超過吃主食啊什麼的,太多了。&rdo;

我說:&ldo;…&rdo;

顧衍之輕笑一聲,問:&ldo;那怎麼打呢?&rdo;

秘書說:&ldo;一般我都是打屁股。&rdo;

我說:&ldo;…&rdo;

我終於忍不住,重重咳嗽了一聲。顧衍之轉過臉,我面無表情說:&ldo;我困了,要睡一睡。&rdo;

說完轉身就往旁邊的休息室走。身後顧衍之的電話響起來,接通後立刻傳來葉尋尋的聲音:&ldo;衍之哥哥,你家大樓前臺的這個服務小姐不肯叫我上樓。麻煩你自上而下地施壓一下。&rdo;

顧衍之說:&ldo;你怎麼來了?&rdo;

&ldo;我跟鄢玉絕交了,我爸媽聽說了這件事狠狠批評了我一頓,然後我就跑去你家找杜綰,可是管家告訴我你們來這裡了,所以我就來這裡了啊。聽說你要給杜綰補習功課?你忙你的,我來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