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
應允識時務地慫了。
現在胃不算很疼了,他腦子疼。
說好的一週回國,怎麼還沒到死線人就先回來了?
怎麼樣才能在不驚動他哥的情況下活著離開這裡?
他看了眼床邊的吊瓶架,藥水已經滴得所剩無幾。也不用喊護士了,他自己把針頭拔掉,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坐在床邊繃著腳背探拖鞋。
拖鞋還沒找到,他就覺得後頸一涼。放眼望去,沙發那頭時淮果然睜開了眼,凌厲的視線釘在他身上,「去哪?」
「我……不去哪。」應允唯唯諾諾地說。
他聽見時淮好像笑了一聲,又好像沒有。即使是笑也是怒極的冷笑,那種毫無感情的語氣詞通常昭示著他馬上就會大禍臨頭。放在眼下的情境裡尤其不妙。
他僵硬地坐在床邊,動也不敢動。
時淮慢條斯理地起身,腳步拖緩幾近刻意,一步步朝他走來,鞋底和地板發出微小的摩擦聲,帶來的壓迫感遠超過一聲聲責罵。
這回真是生了大氣了,比他在波爾圖走丟那天還恐怖一百倍。
他想開口解釋兩句,卻在時淮失望的眼神裡發不出聲音。
時淮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陣,忽然轉身去拉開了幾步之遙的窗戶,在他反應過來之前,把他拎起來按著脖子壓在窗臺邊。
十幾樓的高度居然沒有封窗,他被悶熱的夜風撲了一臉,風裡肉眼不可見的灰塵迷得他睜不開眼睛。
「想死是嗎?」
他第一次聽見時淮怒極咬牙的聲音,透著令人顫抖的狠意,「作!幾天不看著你就能作出新花樣來。不想活了就說,我親手弄死你,免得浪費醫院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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