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忍受”。
傑克遜還有個導演想法,使用一個蒙太奇表現外婆馬裡馬哈的幫助沙蒙家振作,把她的歡樂、積極的力量全部給予觀眾,為蒙太奇配上一首輕搖滾就最好了。
不行!葉惟都不知道傑克遜究竟是想害他,還是腦子進了脂肪?外婆一定要是消極型的小丑!
這就像原著中外婆和蘇茜談初吻,她帶去的並不是百分百的積極力量,她甚至談起她和“麥格漢先生”的那個吻的美妙。實際上這裡是個消極的耐人尋味的反襯:“明知這樣不對,但感覺真的妙極了,最起碼我很喜歡”的外婆活得好好的,“我怕我不夠好”的蘇茜14歲就死了。
蘇茜太好了,她才會同情哈維先生孤僻,而被他騙進地洞。假如哈維先生想對14歲的外婆下手,只會得到一句:“我對你沒有興趣,老變態。”
艾麗斯西伯德的文字是非常感性、敏銳、坦然的,敢於一路帶著讀者消極地走完恢復路。可是彼得傑克遜,他似乎總害怕這太黑暗了、這太悲傷了、這太多了,所以我們要華麗的天堂、要積極小丑的外婆、要搖滾!狗屁。
嘿,這裡有個天使少女被姦殺分屍,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破碎,種種的美好全部煙消雲散。
這故事一開始就註定了它的嚴肅,它和搖滾樂只有失敗的關係。
葉惟覺得傑克遜真的自大了,他的想法就像他操縱著一群並不圓潤的人物、或者說一群木偶進行故事,還親自在舞臺上方喊著:“好了,現在你們該傷心了。”、“好了,現在你們該笑了。”、“好了,現在你們該感動了。”然後觀眾一定就會跟著走,還感動得一塌糊塗。
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情感處理思路、心理轉變方式,去對待這樣一個嚴肅故事……他想最可能的就是觀眾們衝上去拆了舞臺,把掉下來的傑克遜胖子狠揍一頓。
積極小丑?怎麼做到情感上的不突兀?怎麼能有感情上的共鳴?
葉惟沒有信心做到,也沒有興趣那麼做,這一點道理都沒有。
所以當時他這麼對兩位最佳導演說:“當蘇茜遇害後,只有結局場景才能完全積極。”
他的“外婆”是個消極小丑,她並非中立的旁觀者,也不是超然的帶路人,她是個和觀眾們一起前行的活力老者,有更多的生活智慧,也有一樣的情感。
“導演,你的球。”這時候乒乓球室內,茉迪去撿了那顆乒乓球回來遞交給葉惟。
她這句話卻讓眾人都一怔,吉婭忍著肚子裡的哈哈爆笑;麗茲的嘴角翹動,該說是大還是小?薩蘭登卻直接大笑,她並不清楚茉迪的性子,撿球這事對茉迪已經夠勇敢的了,瑪歌特在爭著表現呢。
茉迪看看失笑的眾人,從疑惑到面紅耳赤,也笑了聲:“哈哈。”
葉惟沒有笑,茉迪是消極型還是積極型?他就知道她在學校肯定是個經常被欺凌的老實人,她難得主動一次卻被大家取笑,那真不是什麼好事。他接過了乒乓球,認真的溫聲道:“謝謝,茉迪。”
茉迪默然的點點頭,頓時自然了很多。
“下次到我撿。”瑪歌特笑說。
“我自己撿。”葉惟看了看她,已經和她說過那只是一次了,說得太多純屬自戀,以後不會就是,她自己會明白的。
瑪歌特失落的皺眉:“哦。”
“蘇茜,我要認真和你玩玩了。”葉惟往乒乓桌前方站好,到他的發球權,彎蹲下身子,右手緊握球拍,左手拿著乒乓球往球桌上滴打,眼中有殺氣閃過,說道:“之前只是敬老,現在讓你見識一下我真正的實力!”
薩蘭登嚴陣起來,雖然葉惟的球技十分菜,但他上手很快,力量、速度、反應等各方面的運動力很高,他菜不了多久的。
葉惟高高地拋起了乒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