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了,她竟然慢慢地在習慣這樣的生活,而這樣的生活會把她改變成什麼樣子呢?她不知道,她覺得自己必須要改變這樣的狀態。
所以,當孫舒延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她沒有像這些天以來的那麼順從,彷彿又有一股叛逆的情緒牴觸著孫舒延的觸碰。
孫舒延對於她的不馴有些惱火,他撕光了她的外衣,將她壓在身下騎了上去,她跪在地上被他壓著,卻怎麼也掙脫不了,他抓著她的頭髮問,“翅膀又硬起來了?嗯?”
陳宣吃痛,而他放開了她的發,更為猛烈的一陣□,更為深入地將分|身頂入她幽徑的最深處,陳宣忽然就咬住了自己的手指,不讓自己浪|叫出聲,她痛恨那樣放|浪的自己。
孫舒延見她反抗,托起了她的雙腿,將她抱到落地窗前,讓她對著這透明的外面世界屈|辱地張開雙腿,陳宣透過房間透亮的燈光看到玻璃上反射出的自己,她想用雙手遮住自己的身體,可是孫舒延卻一把將她的手抓過固定在了身後,不讓她有任何逃避的機會。
這是一場靜默的歡愛,是他們之間一直以來無聲的戰爭的又一次延續,孫舒延忽然就將她推開到一邊,帶著怒意俯身看著她,她閉著眼,將頭轉向一邊。
這座城市是不夜城,永不熄滅的路燈裡,陳宣很想知道,可否有一盞是為她而亮的,每年越接近那一天,她的心情就越沉重,梅雨天的雨水,永遠沖刷不去她內心的苦澀。
☆、絕望的孤舟(二)
這天陳宣沒有進迷夢心,孫舒延一早就發現了她情緒的異常,那種低落和脆弱在平時的她而言是那麼的少見,不由得就對她留了心。
她今天沒有去上課,站在別墅門前像一個迷了路的孩子,孫舒延開車出門的時候她還是站在那裡,她抬頭看向孫舒延的眼神就像一隻受了傷的小動物,劉海遮住了她半邊的表情,可是她這般模樣還是讓他動容了。
“走了,我帶你一段。”孫舒延拉起陳宣的手,陳宣沒有動,也沒有掙脫。
“怎麼了?”孫舒延低頭想看清她的表情,她抬起頭看著他,第一次,心甘情願地仿似在乞求他,“能不能,讓我去一個地方?”
如果可以,她不會向這個男人乞求,然而,今天她卻不得不這麼做,這是一個註定讓她別無選擇的日子。
孫舒延不知道此時心裡這種滿滿的暖暖的是一種什麼感覺,但那感覺並不算太壞。陳宣抬頭的時候,孫舒延看到了隱隱的淚光。今天她的側臉有那麼一點不同,多了些平時沒有的悲傷。她從來不把悲傷放在臉上,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麼?
她報的地址是S市郊一個很偏僻的地方,在聽到路名的時候孫舒延就知道了那是一處公墓。孫舒延曾經調查過陳宣的身世,她的父母死於車禍後來她們姐弟就歸曹放監護,時間,好像就是6月吧。
天空下起了雨來,雨點淅淅瀝瀝打在傘上,除了心跳,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陳宣只顧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裡,沒有看到孫舒延複雜的神情。陳宣想起那場突如其來的人禍,心裡頭也越來越沉重,每年的這個日子,似乎總是陰雨連綿,她是想逃避,可是現實鮮血淋漓,多希望一切只是夢而已。
墓碑上的兩張照片終於讓陳宣站立不住,雙腿一軟跪了下來。
爸爸,媽媽。
她想叫,卻失了聲。孫舒延第一次看到她脆弱的表情,眼淚如珠,砸在了地上,也敲在他心上。
孫舒延把手放在她肩膀上,陳宣沒有說話,也沒有推開他的手。那種能夠給予慰藉的力量,竟然讓她忘記了去拒絕他。也許一直以來她都是孤軍奮戰,面對那樣兇惡的叔叔,面對那樣殘酷的現實,她一個人過來,太辛苦太孤獨,所以才想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可以安慰。即使這個唯一給她安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