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何探花有些詫異。
“沒有。”
“那公主怎一點都不憂心?”
“太后想幹的事多了,她還一直盤算著將先淑妃、先賢妃弄出皇祖父身邊,她幹成了嗎?”楚靜喬理所當然地反問,這人呢,當真是站得高了,自然就看得遠了,若是早先,她興許會為了這事要死要活,如今聽說了,也就是當做一個笑話罷了。
何探花笑道:“公主果然大氣。”見楚靜喬拄著柺杖要走了,就起身拉住她的柺杖,將柺杖一橫將楚靜喬頂回椅子上,又探著身子,“還有一樁大事。”
楚靜喬冷著眼睛,冷笑道:“何探花最好當真有事,不然本公主就大喊非禮,叫父王給你下聘,叫你做了錦王府的上門女婿,一輩子再也抬不起頭。總歸本公主的名聲早壞了,再多一樣也是蝨子多了不愁再來一頭。”
“一頭?”何探花無暇跟楚靜喬計較這蝨子的量詞,壓低聲音湊到楚靜喬面前,吹著氣說了一句話。
“你說什麼?”楚靜喬沒聽見,又看何探花這般小心謹慎,於是將耳朵湊過去。
何探花湊到楚靜喬白皙的耳垂邊,衝她耳朵裡吹了一口氣,速記尚未來得及得意,就見自己那要害之處險些捱了一棍子,兩腿用力地夾住柺杖,心道自己大意了,忘了楚靜喬還有武器在手。
“回頭本公主就叫父王給幹叔下聘。”楚靜喬惡狠狠地說道。
何探花將柺杖搶了去,見好就收地在一旁正經地坐下,一邊將柺杖在手裡轉著,一邊說道:“此次我來中洲府,乃是為了瑞王妃。”
楚靜喬等他往下說。
何探花又道:“如今局勢危險的很,兩位王爺已經造反,不管是陛下還是太后都緊緊地盯著幾位王爺的岳丈家。石家早先沉寂的就連葉家都敢跟他們義絕,如今雖領兵在外,但陛下也並非全然信賴石家,畢竟那監軍可是對陛下死心塌地的人。至於水家,早先水家相爺告老還鄉,陛下便疑心水家相爺要投靠到中洲府,是以叫人緊密地盯著水家看。誰知,那水家相爺就如人間消失一般,昔日的同僚同窗前去探望,也見不到人。”
“這也不對,人情重在來往,若水相爺與旁人斷了來往,雖有書信往來,但終歸太過疏遠了,如此水相爺閉門不見同窗同僚,豈不是要斷了早先辛苦積累下的人脈?”楚靜喬蹙眉說道,暗道這水家當真奇怪,瑞王妃躲到庵裡去,水相爺也躲起來了。
“小生也是這般認為,陛下先瞧出水家不對,又見瑞王迎娶了鍾家女兒,於是花了銀子叫必問哥哥的人去查此事,誰知……”
“什麼?”楚靜喬有些興奮地衝何探花探著身子,心道水家定然有什麼事發生了,而楚徊恰是一時尋不到正經的理由阻止鍾將軍與楚恆聯姻,才退而求其次地針對水家——不管怎樣,雖說水相告老還鄉了,但勢力尚在,若是能扳倒水家,也足以斷了楚恆一臂;只是這楚徊明知道何必問跟石清妍要好的很,怎還會信賴何家,叫何家替他辦事?鬱悶了一會子,又想是了,楚徊定以為他們錦王府對砍掉楚恆一臂的事也是樂見其成的。
“誰知什麼都沒查到,必問哥哥說女人們經不住事,又叫人去查水家的女人們,果然發現……”何探花伸手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示意楚靜喬從正座上下來。
“什麼?”楚靜喬又耐下性子忙問,見何探花故作深沉,就站起來一拐一瘸地坐到何探花對面。
何探花見楚靜喬乖乖過來了,心中十分滿意,又有意壓低聲音叫楚靜喬將身子探過來,開口道:“結果發現水家的女人們都神神叨叨的,從上年臘月到如今,嫁到公侯人家的水家姑奶奶們都每常去廟裡打醮祈福,且比早先更虔誠地供奉廟宇。沒嫁出去的,跟郡王府定親的姑娘據說是八字不合,退了親;跟國公家議親的那個,眼看著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