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點一線的地方,還印上過我的愛情,我想刺激他,看他的反應。
對,就在你說下雪爬不上去的那段大坡上,老木把我從看臺上叫出來,我們像對初戀的情侶一樣順著那個長長的坡緩緩而行。老木說他在馬路上畫廣告牌時過來一個“古蘭丹姆”,然後,尾隨到他家,我說快說,怎麼啦?
樹後突然就“哧哧”笑著殺出一個“梵高”,他說:“哈哈!老木,蘇姍!可讓我抓著了,專抓一對的,快招,什麼意思?”
老木就是木,笨嘴拙舌半天說不出話來。我白了那“馬尾巴”一眼:“什麼意思?商量幹私活,我們要跑到經理眼前談?”
“幹私活也這麼浪漫,能掙著錢嗎?”那同事無趣,嘟嘟囔囔地走了。
老木一樂,說,你真鬼,我說快說,那“古蘭丹姆”怎麼啦,你騙人家啦?
“她說她喜歡我。”老木一本正經地說。我說這下好了,我給你出了個好主意,不用幾天就被人家搶新郎了。
老木也學我白了我一眼,說:“潘美辰要來了,咱去看,我愛唱《我想有個家》。”
我想,此時丘位元正一箭一箭戳著我的心,直到粉碎。我心如刀絞,低著頭,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了句:
“我要結婚了,沒有時間。”
好久沒有迴音,我抬起頭,順著他那件帶著斑駁油畫顏料的灰茄克看上去,他紅著眼圈對我說:
“你怎麼會這麼早就結婚?”
我無言以對。
我還是帶著負罪的心情,跟老木去看了潘美辰的演唱會。坐在沸騰的體育館裡,彼此身在曹營心在漢,各想各的心事,像最後的晚餐。我覺得我不是東西,我對不起老趙家,我更負老木,但我惟一對得起我媽的至理名言:“嫁個外表不如自己的,把自己清清白白交給他,他就會對你好。”
散場時,我說老木送我件禮物吧,我最愛秋染的層林,紅的黃的綠的,很有層次感,讓我猜不透畫裡還有什麼,我愛。
老木沉默著點了點頭,一週後,我發現我的辦公桌下放了一幅裝楨精美的油畫,老木用卡紙裁了張卡片別在畫框上,他說:“願這幅《楓葉紅了》為你的新房增添一分喜氣吧。”
“這麼浪漫,可真像幅畫,想不到那條路還是蘇姍的浪漫舊址,我得好好看看。”無缺消了酒,酸酸地說。
“你沒必要吃這個飛醋,那時你在哪?還在武漢上大學,你也有你的鶯鶯燕燕,你怎麼知道千里以外的故事?”
“是啊,人世真是難以預料,後來呢?”無缺一口氣喝了一大碗茶水說。
20、給所愛的人介紹物件
當我帶著女兒更帶著滿心傷痛回到父母家時,老木的電話也來了,他很吃驚地問:
“聽說你離婚了?”
“你怎麼知道的?”
“公司裡早議論開了,這樣的事還不傳得飛快。你現在幹什麼?”
“不幹,只當死了。”我惱於被別人背後指指點點,沒有好氣。
“如果你沒事幹,不給我介紹個物件?”老木試探地問。
“好吧。”我有氣無力地答應他。
王凌菲她姐姐穿戴得整整齊齊地來了,化了淡妝,脖子上還耷拉了條淺綠色的絲巾。她身材高挑,更是中文系的高材生,老木視力1。5,總不會看不見這些優點吧。
可他真是挑花了眼了,把人家客客氣氣地送出門去。我挺生氣,我說人家配你那是高看了你了,你又沒有文憑,年齡又這麼大了,你到底怎麼啦?
“就是找不著感覺,要她有文憑有什麼用?你看她兩手手指甲那麼長,做一頓飯還不”劈哩啪啦“全劈了,這樣的小姐我伺候不起。”老木蠻有理由地說。
我心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