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兒。”邀月嘶啞著嗓子喚著憐星。
憐星在她懷裡半支起身子,側過臉,兩人面對面,相似的容顏,卻有著迥然不同的表情,憐星面色酡紅,滿臉羞澀,目光卻很堅定。
邀月還是一臉高傲,臉皮卻也紅得發紫,目光遊離了片刻,終於抬頭,輕輕道:“其實,我也不討厭。只是,我們是親姐妹…”
憐星的手指壓住了她的嘴:“親姐妹又如何?一次和兩次,有分別嗎?姐姐只說,你,想不想。”
“呵。”邀月從猶豫中回過神來,一笑,道:“我想不想,星兒看看,不就知道了?”
彎下腰,輕輕地,在憐星的嘴唇上一吻,然後逐漸深入。
憐星的臉,紅透了。
整個人好像可以滴出水來。
她有些慌亂,有些興奮,有些害怕,有些……欣喜。
沒有比現在這一刻更能確定姐姐的心意的了。
姐姐沒有把她送給那些臭男人。
她的…是姐姐的。
姐姐,也是喜歡她的。
混亂間,她錯過了邀月的進一步動作,等到發現時,邀月已經抱著她跳上寒玉床,翻坐在她身上。
“姐姐…”憐星開始覺得害怕,說總是比做容易的。
“嗯?”夜色中,邀月的尾音聽起來那麼輕浮,和……不正經,然而,移花宮主的尊嚴,使得她就算已經情不自禁地坐起來了,卻遲遲無法動手,去做下一步。
“姐姐…我並不怪你。”憐星以為她還在糾結,壓抑著從體內升起的奇異慾望,喘著氣說,“當時…也沒有比這更好的方法了,至少,是你…是你幫的我,我…很開心。”
“不,當時還有一種方法。”邀月想起當初因為過於緊張興奮而漏聽的,萬春流的後一句,或者說,是被她選擇性遺忘掉的後一句。“其實,不一定是我的,你自己…也可以。”
邀月居高臨下地看著憐星,重複了一遍:“星兒,其實…當初…你自己也可以的,你…怪我麼?”
憐星的臉更紅了。良久,她終於張口:“姐姐,我一點,也不怪你。”
邀月的心一下子被幸福填滿了。
好像這許多月的糾結、疑惑,都在一瞬間,不翼而飛了。
她看著憐星的臉,憐星轉過頭,不敢看她,然而手卻握上了邀月的手。
“姐姐…這一陣子在外奔波,也辛苦了。書上說,那樣…可以解辛苦。姐姐若想要,就…來吧。”
邀月覺得有一股熱血湧上了頭。
然而,她的手顫巍巍伸出去,碰到憐星的鎖骨,又停了下來,憐星聽到她嚥了咽口水,艱難地道:“你現在會如此,是中了藥,以後…等藥性解了…”
“姐姐還不明白麼?”憐星猛然轉頭,正視邀月,邀月被她灼灼的目光所攝,一時竟不敢打斷,“這藥,旨在激發人本身的情慾,我…我本就是…喜歡姐姐的。”
“不…不。”邀月的手伸了又縮,縮了又伸,面對再強大的敵人也無所畏懼的她,此刻卻踟躕不前,瞻前顧後:“天地陰陽交歡大樂散的藥性,每…交合一次,就更強一次,解藥之事還沒個準話,藥性…我們…”
“那麼,我來。”憐星抓住邀月的手,坐起來,兩人面對面:“我來…為姐姐解乏。”
邀月震驚了。
醒來的時候,兩個人都是一臉懊悔的神色。
邀月懊悔不該昏了頭,居然在憐星生澀的摸索下,按耐不住出手了,看著躺在身邊,嬌軟無力的憐星,滿是歉意:“星兒…我…我不該…我對你不住,我一定會早日找到解藥的。”
而醒著經歷了一切的憐星,則突然懊悔,為何竟然沒有多看看書,多學一點。
就算看了再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