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長恭不耐煩地一伸臂把他扯上來,一個斗轉星移他便坐在她的背後。
“抱緊了!走!”
靳長恭厲喝一聲,便勒緊韁繩,“塔塔塔塔——”馬蹄聲聲,飛濺雪花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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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城贛府,剛進城門口就被一大早便等著的眾人一擁而上,又是一番噓寒問暖,靳長恭亦笑臉相迎,但私心下只想趕緊洗一個熱水澡躺著溫暖軟綿綿的床鋪酣睡一個天昏地暗。
而明顯細心的華韶早覺察到這一點,他出面阻擋了他們的熱情:“有什麼話以後再說,讓長恭先去梳洗一番,好好休息一下。”
靳長恭感激地看了一眼華韶師傅,便拉著夏合歡,一道進入客棧,到了走廊分別的時候,她猶豫了一會兒,在他特地等待的目光下,才彆扭地撇開眼:“別想太多——睡一覺,有我在,不會有問題的。”
語訖,不等他回話,便一撩衣襬迅速走了。
而夏合歡則捏緊手掌,之前那種熟悉的握拳力道變得如此軟弱無力,他苦笑一聲:“阿恭,其實我比你想像中還要堅強,不過有夠讓你對我多一些愧究,對一些包容,這樣……這一生,你是不是會放不下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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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長恭回房後泡了一個熱水浴,接著放空腦袋美美地睡了一覺。
而她這一睡就是整整睡了一天,翌日,她看到大天亮的窗外,才將疲憊的身體解放。
醒來,華韶端著一些調理的藥膳進來,順便告訴她祈帝來了,還有秦帝也一大早來了。
靳長恭吃了藥膳粥,問了一下其它人,跟她失蹤之後的情況,便先見了祈帝,祈帝對她表示了一番擔憂的關切,便被靳長恭打發走了,接著靳長恭又讓華韶讓秦帝進來。
其實這次她失蹤,秦帝也在暗中派了大批人馬出去找尋,但並沒有大剌剌地跟著靳國主流一起行動。
進了房間,秦帝神色不自在,他拘謹地站在靳長恭面前,看著她,突然道:“你還沒有死?”
靳長恭倒了一杯茶,潤潤喉,聞言翻了一個白眼,反譏道:“你死我都不會死!”
秦帝一窒,突然氣得吹鬍子瞪眼,一掌便拍在桌上,呯地一聲嚇了靳長恭一跳:“那好,你今天就好好地記住這句話!下次,下次寡人不需你雞婆好心來救,我,走了!”
說到最後,他竟然有些嗑嗑碰碰地,不敢直視靳長恭那一雙幽亮筆直的目光,推門便要走。
靳長恭卻起身叫住他:“秦壽,我們重歸於好吧。”
秦帝一怔,然後轉過頭,虎著聲音,直愣地看著她道:“靳長恭你以為你幾歲了,竟然敢說這種令人難以置信的話?”
“快十八歲了呀,你是不是該準備一份特別的成年的生日禮物送給寡人呢?”靳長恭不以為恥,反而痞痞道。
秦帝冷哼一聲:“做夢!我十八歲——”
“你十八歲的時候,我送了哦。”靳長恭突然認真道。
秦帝一愣,蹙眉道:“你說什麼?”
雖然那份成年禮物並不是靳長恭送的,但是前身送的跟她送的基本沒有區別,所以她十分理直氣壯道:“玄商一族的兵書,還有一把絕世鋒利的疵刀。”
“那些,那些是,是你送的?”秦帝驚訝道。
要是前身肯定不好意思說出來,否則當初也不會瞞著他,讓別人代送,但是這絕逼是刷好感的時候,靳長恭自然不遺餘力地將曾經做的好事,一件一件地全部挖出來。
“除了我,靳國還有誰會惦記你這個笨蛋。”靳長恭翻了個白眼,雖然是罵,但言語卻有著一種親暱的意味。
而秦帝一僵,看著她半晌,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了,罵不是,反駁不是,說不清,扯不斷,最後唯有使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