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常見的——三十六計,轉身就走這上計。
“誒,寡人十八歲成年的時候,會在靳國舉辦一場國宴,到時候你會來吧?”靳長恭再度叫住了他。
與其說是國宴,還不如說是她想利用這一次事件跟秦國形成一種結盟假象,讓他能夠為靳國護航。
當然,他們之前的打賭秦帝輸了,這本來也是他欠她的,只是靳長恭不想用一種強硬手段逼他,而是採取溫和手段令他軟化。
秦帝頓了一下,從鼻翼中哼了一聲,便走了。
而靳長恭則秉持不反對,沉默便是預設,她摩挲著下頜,邪邪地笑了。
稍晚時分,蒼帝竟亦來了一趟探望,這一次前來的蒼帝並不再裝神秘遮臉掩身,他露出那一張刀雕般稜角分明的容顏,俊朗又不泛堅毅,濃墨的眉下,一雙鷹隼般的雙眸深邃異常,那氣勢與模樣,跟流失之地靳長恭遇過的蒼帝一模一樣。
不是他——不是之前那個神秘的“蒼帝”,靳長恭暗暗蹙眉。
自從她跟玥玠換血之後,就像擁有了野獸的直覺,他對人身上的氣味、氣質、聲音多了一些敏感的感應,就像五官莫名擴大了數倍,所以有時候她看人,已經不需要用眼,而是靠嗅覺與第五感。
“看你沒有事,寡人便安心了。”蒼帝摒退手下,踏入靳長恭的房間,看著她精神飽滿,倒是真誠地說了這一句。
靳長恭能感覺得到他這一句話並非客套,而是真心的,所以她心底感覺很奇怪,面上不動聲色道:“想不到蒼帝也會關心寡人這種小國的皇帝,當真是博愛啊。”
“靳長恭,其實你比你自己想像中還要來得尊貴。”蒼帝勾唇一笑,意味不明一說了一句。
什麼意思?靳長恭探究的視線一直緊盯著她,為什麼她感覺這一次她回來,這個之前跟她針鋒相對的蒼帝,態度變得這麼詭異。
“你到底來有什麼事情?——之前一直跟在你身邊的末婚妻,怎麼不見了?”靳長恭看到門邊只有穆梓易,並沒有看到跟他形影不離的公冶筱蝶兄妹,眸光一閃。
蒼帝倒不隱瞞,道:“他們自然是回八歧塢了。”
靳長恭一怔,心中突然湧出一些不安的情緒,她也懶得再跟他廢話,直接以身體不適攆人,而蒼帝亦好像是真的為了來見她一面安好,並不糾纏,便離去了。
而待在房中的靳長恭負身來回走了幾圈,腦中一直徘徊著之前那兄妹在後院內探討商議的話,靳長恭便立即讓契替她收集現在八歧塢的訊息。
雖然八歧塢一直很神秘,連據體位置都甚少人知道,但是靳長恭早就讓契去調查了,而之前公冶也沒有特意隱瞞,所以她早就知道八歧塢的位置。
果然,一聽她問,契便給了她一個八歧塢的地圖,上面標誌著八歧塢的座標,而此刻八歧塢的訊息,最快亦需要二日才能夠獲知。
另一方面,“練兵式”完美落幕後,其它國家陸陸續續地都離開了,廢話,這贛城府跟搶錢似的存在,他們就算再有錢,也不敢繼續耽擱下去。
說起來,為了尋她,等她,只剩下夏國,祈國,秦國,蒼國他們還在城贛府,而今日,他們三個國家亦啟程各自準備打道回府了。
自然靳國也不宜再多滯留,令他們去收拾一番,第二日便啟程回靳國了,由於夏合歡身體的問題,靳長恭決定讓他暫時跟她回靳國,而夏合歡自然不會有異議。
離開時,依舊是兩大馬車的人,因為回程不需太趕,倒不算太顛簸,靳長恭便斜臥在寬敞的馬車內閉目養神,半身蓋著一張雪白毛皮。
跟她一車的有玥玠,華韶,蓮謹之,靳淵柏,金銘,靳微遙,夏合歡。
“阿恭,練兵式完畢,不用多久,整片大陸將會更亂了——”華韶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