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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緊張地繃起,然四肢漸漸開始脫力,他看到籠中的著急擔憂的兒子,眼眶通紅,牙關咬得死緊。

他們……終是敗了……

十二區的人最終抓的抓,傷的傷,遍地哀嚎,統統如死狗被制服跪在廣場,高座之上,一襲錦衣,玉帶纏腰,劍眉入鬢,目似寒星,身材修長如玉樹臨立,神情高貴如一輪朗朗明日高懸九天,烏黑冰冷的瞳仁睨著下方的人們,道:“死或是降?”

眾人一愣,透過陽光朦朧看著上方坐著的人,有片刻失神。聽聲音就知道不是裘方那狗官,雖不甚看得清模樣,卻讓他們覺得有一種下意識的臣服與畏肅。

生與死,從來就不是掌握在他們手中,更何況現在這種情形。

“估計你們也不想死吧,但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反抗朝廷的罪卻不可輕饒。”她的聲音並無起伏,讓人無法判斷出任何資訊,只是感到一種像心臟被人緊攥,非常有壓迫的威嚴。

廣場很寬敞,即使底下跪著密密麻麻約幾千名十二區的人,也並不擁擠,但是她的聲音卻清晰於耳,散落於四處。

十二區的罪行暴露,眾人面色如灰,失敗被俘的下場他們早也預料到了,可是直到真正來臨的那一刻,求生的本能還是讓他們生生畏懼與忐忑。

“我們沒有錯,這是朝廷逼的,若不是你們當官的不把我們當人看,像畜牲一般予殺予奪,我們為何要反!”像是垂死掙扎一樣,他們憤不可遏地控訴著。

經過一番逆境重生,許多僥倖存活的官員都嚇得不輕,他們顫頭身子,另一方又目露詫異地盯著高臺上的靳長恭,只見那曾經讓他們懼畏得膽顫心驚的紅衣男子竟恭敬立於那黑衣少年其後,尊其上座,心中猜疑萬千,一時拿不準她的身份,即使叫到底下人對他們的叫罵,也不敢出聲辯駁。

靳長恭看向那心虛躲閃的官員,再看著下方叫囂的眾人,僅輕笑一聲,倒沒有生氣:“十二區的人,無論是何理由造反這一條你們必須要承認,況且你們以為這些無意義的狡辯就可以安然無恙?可憐十二區的婦孺與孩童,恐怕又一次要為你們的愚蠢付出生命的代價。”

前面的一番冷血的話,自然讓十二區的奴隸咬牙隱恨不已,但聽到她後面那句,卻又讓眾人如墮冰窖了,意識到如今的處境,開始的恐慌與害怕。

“是我們的錯,孩子們都是無辜的!”

“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別扯上他們!”

靳長恭負手起立,居高臨下睨著他們,那一刻眸中犀利譏諷,冷笑一聲:“無辜?難道他們真不知道你們準備造反,難道他們不是你們的至親,跟你們這些罪人沒有半點關係?”

十二區的大駭,沒錯那些人都是他們至親至愛之人,如何可能撇得清關係。他們臉色慘然無望頹然頓地,此刻竟生出一絲悔意。

而十二區領頭卻渾身僵硬,頭上彷彿著了一個霹靂,四肢頓時麻木起來。

看出他們已經如駱駝一毛,被她打擊得潰不成軍,這時靳長恭又坐回座位,聲音軟下三分:“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可以保下你們十二區所有人的生命,只要你們願意賣身給我的話,對待自己人我一貫很大方的。”

將早準備好的合約書讓下屬送到十二區的領頭手上,他們就像枯木逢春,似喜似驚疑地接過。

其中十二人中只有牧興識字,由他一條一條地讀出來,十一人傾耳聆聽,待他讀完,整個廣場落針有聲,足見他們都被上面的條款驚呆了。

“每個月有銀兩,還有糧食?這……”

“還有假期與打賞?!”

真的假的,哪裡有人對奴隸開出這麼好的條件?

“當然是真的,前段時間這十二區的礦產已經轉手租給公冶少主負責,憑他們的財力解決我的人一些食用都是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