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翔詫異地問道。
“你去年躺在病床上時,我眼睛也紅了。”賀青梅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忽然問道,“有煙嗎?”
“煙?賀老師你也想抽菸?”顧天翔驚訝地問道。
“把煙拿出來!”賀青梅瞪了顧天翔一眼,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瞞著我抽菸的!”
“呃……”顧天翔趕緊掏出了身上藏著的半包煙和火機,遞給了賀青梅。
賀青梅卻沒有接,猶豫了一會才說道:“你進去看看,如果範飛醒過來了,你就讓他抽一口吧。他戒了半年煙,估計也還想再抽一口。如果醫生攔著你,你就說是我說的!”
“哦。”顧天翔恍然大悟地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顧天翔的身影剛剛消失,賀青梅便忽然捂住了臉,肩膀輕微地顫動著。
………………
病房裡,冰非墨和丁詩晨忽然抱在了一起。
這兩個以往心裡互相敵視著的女孩,在這一刻,才真正放開了心裡的疙瘩,也放下了那些恩恩怨怨。
她們以往爭奪的,不過是範飛而已。現在範飛馬上要倒閉了,她們才忽然覺得,她們倆人身上還有一種類似於血緣的東西,可謂同病相憐,同氣連枝。
人總是要在徹底失去什麼的時候,才會驚覺自己以往太看重一些事了,沒有享受到該享受的快樂。
許靜站在房間的角落裡,看著正在抱頭痛哭的她們,也沉沉地嘆了口氣,順手拿起了桌上的一本病歷看了起來。
看了好一會,心亂如麻的許靜也沒看進去幾個字,然後她忽然發現,這竟是範飛上次住院時的舊病歷,是醫生剛才找出來的。
看著看著,許靜忽然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然後大聲問道:“醫生,範飛是AB型RH陰性血型?”
“是啊。”祝清看了一眼許靜,莫名其妙地答道,“怎麼了?”
“我……我也是這種血型。”許靜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有些顫抖。
“不可能吧?你沒弄錯?”祝清驚訝地問道,“RH陰性血型是一種很稀有的血型,在漢人中只佔百分之零點三,而AB型RH陰性血型最多隻佔百分之零點一的比率……”
“我真是這種血型!”許靜急道。
“靜靜,你說的是真的?”丁詩晨忽然跑了過來,驚喜萬分地問道。
“太好了,飛哥有救了……”冰非墨也興奮地抹著眼淚。
“是呀,我以前驗過血,醫生說我這種血型很少,不過我沒想到,我剛好和範飛是一種血型……”許靜答了一句,又趕緊對祝清說道,“醫生,你趕緊從我這抽血吧,他要多少,你就給他抽多少!”
聽到後一句話,丁詩晨和冰非墨同時看了看許靜身上那件被刀割得只剩一半的衣服,又看了看範飛右臂上包紮著的布條,然後很默契地對視了一眼,似乎忽然間明白了些什麼。
“別急,先驗驗血型,看能不能匹配。”祝清穩重地說道。
幾分鐘後,許靜驗血完畢,她還真是這種稀有血型。
之後,祝清便趕緊安排了一個護士,開始了緊急。抽血。
從許靜的身體裡抽出來一袋血之後,許靜的臉色便變得有些蒼白起來,還直冒冷汗。
“小許,你看來有獻血反應,趕緊躺在床上休息一下。”祝清趕緊說道。
“不行!範飛出了很多血,必須再抽一袋!”許靜扶著桌子定了定神,然後深吸了口氣,堅定地說道。
“那怎麼行?你已經獻了400毫升血了,按規定不能再獻了,何況你還有這麼嚴重的反應。如果再抽一袋,就是800毫升,你自己也會有生命危險的!”祝清被許靜的話嚇了一跳,趕緊搖頭拒絕,然後轉身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