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而去,他中午時分就說過,今晚要跟他的娘子把帳好生的算一算,而小白兔更答應要乖乖的聽他的話,今夜,註定激情四射,註定縱情無眠。
高牆深門之中,也已夜燈高懸,一身疲憊的南宮霖躺在冰冷的龍床上,雙目緊閉,氣息均勻,好似已睡去,整個養心殿漆黑一片,只有皎潔的月光,毫不吝嗇的將冷冷的月光送了進來,卻使得死寂般的養心殿越發靜得可怕,冷得無情。
如此養心殿中突然的吱咔一聲輕響,讓人瞬間汗毛豎起,悚然而立。可是,黑玉龍床上的南宮霖卻未動絲毫,看來真是睡了。
“皇上!”輕細蒼老的聲音,極柔的喚著。
“何事?”低低沉沉毫無情緒的聲音,自南宮霖嘴中傳出,原來,他並未熟睡,只是靜思而已。
“皇上,皇后娘娘來了!”安德全再次說道。
“嗯,把燈點上,只點一盞便好,宣她進來吧!”南宮霖沉沉的說道,依舊和衣躺在床上。
隨著安德全的恭敬而退,不多時,幾對腳步聲微微傳來,那細如語燕的聲音更客氣的問道:“安公公為何不給皇上點燈啊,這烏漆抹黑的,對了,皇上可有用過晚膳啊!”
“回娘娘,用了,卻不多!”安德全聲音如水,卻會得很恭敬。
“你也是皇上身邊的老人了,這事關皇上身體大事,你怎能由著皇上啊,可有給皇上備下滋補的藥粥?”
“回娘娘,皇上說,沒胃口……”
“行了行了,真不知你是怎麼照顧皇上的,安公公是越來越沒個心數了,還好本宮親自為陛下熬了粥!”
“是是,皇后娘娘教訓的是,要問這宮中誰最生疼皇上,那自然是娘娘您了,娘娘慢著點,當心過門檻。”安德全恭敬的說道,可是聲音仍似清水般無味。
昏暗的燈光下,但見九五之尊和衣依靠著床,雙眸緊閉,即便如此,那渾然天成的威嚴霸氣,還是讓皇后的步子稍微停頓,待再次舉步時,臉上笑容可掬,一舉一動高貴典雅。一國之母的風度在如此黑的房間中,絲毫掩蓋不得。
溫言軟語的請安,待皇上真開眼,滿面柔情的看著那曾經英俊非凡而今非但不減當年,更沉穩威武的男人。
皇上坐起身,更對皇后伸出大手,玉顏綻放嬌笑,將纖纖素手又輕又羞的放進了皇上的大掌中,被其拉坐到了龍床之上。
這是她第二次坐在這張黑玉龍床,第二次,竟然是第二次,想她一國之母,後宮之主,自己夫君的床竟然只坐過兩次,多麼可笑,更諷刺的很。以前是如此渴望進到養心殿,更如此渴望能留下來,即便是坐坐也可。可是,如若不是那個女人的死,讓眼前的男人心神大傷,她如何機會進得來養心殿,坐在這張黑玉寶床上安慰他,擁抱他,告訴他,他身邊還有她,還有她啊。原本以為再坐在他身邊時,不會再如往日那般心潮澎湃,那般渴望痴盼,可是她錯了,她仍渴望,仍不曾放棄過徹底擁有這個偉大男人的心思。可是,她卻不曾擁有過他分毫,他能賜給她一個孩子,已經對她是格外開恩了,想到自己的兒子南宮清遠,她的心,又堅硬了起來,沒有什麼可以阻擋一個母親的心,為了自己的骨肉,她可以拋下一切,甚至天地,甚至深愛的男人,更何況那個男人從未曾喜歡過她,更別說那一個愛字了。既然決定了,就絕沒有放手的理由,否則,她自己的性命死不足惜,她引以為傲的兒子,絕不能被她的一時恍惚所拖累。
想至此,皇后的笑越發燦爛,滿目柔情似水、痴痴的看著南宮霖。
“皇后為何如此看朕?”南宮霖聲音輕而柔的問道,那如雙玉的手,始終被他緊握著,只那麼握著。
嫣然而笑,皇后溫柔的說道,“臣妾在想,許多年過去了,臣妾一天天老去,嬌顏已不在,而皇上仍如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