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平以後的護送之路,他們要活下來,要平安的回往天翔,回返他們自己的國家。
此時的龍青雲脫下了帝王的華服,儼然成了一位浴血沙場的戰士,為求自保,更為血恨。鋒利的寒劍,不停的揮舞著,高大的身軀騰躍於林間,劍劍見血,招招皮開肉綻、支離破碎。
“龍悅陛下可要留下活口!”不遠處揮著大刀,刀刀好似砍柴一般的周猛大聲的問道。
龍青雲長劍陰厲的捅進了黑衣人的心口處,向上一挑,一撥,血柱頓時噴出,“殺光!殺盡!不光是他們,連同他們幕後的主子,朕一個也不會放過!”滿目狠絕,下手更快更利。
青翠竹林,不再是單一的綠,隨著時間的推穩,那份鮮亮的色彩越來越濃,越來越重,地上面,竹葉間,處處見血,濃重的血腥氣迴盪於林間,久久不散。
百人殺到最後,只剩下不到半數,細數下三十有餘,而那些黑衣人全數浸到了血泊中,打掃戰場,對於死絕之人,再滿腔憤怒的補上數刀,最後,全數拖到大坑中掩埋,至於陣亡的天翔軍士,周猛為他們暫且選了個好認的地方掩埋,待大軍正大光明的回程時,必會再過此處,將屍骨起迴天翔國內安葬。
走出林子時,龍青雲與周猛不約而同後望,感慨卻不同。
一處平日裡美麗的青竹林,險些要了他龍青雲的性命,不管那個黑手是誰,下場只有一個字,那便是死。
大陸通天,餘下的路順暢無阻,皇城離他們越來越近。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啊!多謝,荊越在此先謝過這位兄弟了,姜濤,快帶這位兄弟去廂房休息。”荊越客氣的說道,內心激動久久不能平復。
將報信的天翔校蔚託負給荊府管家後,姜濤如風似的奔了進來,早把規矩兩字拋到了腦後,今日天翔校蔚帶來的訊息,可是龍悅眼下最需要,最盼望的。
姜濤滿臉的興奮,聲音因歡喜而有了輕顫,“將軍,您說天翔突然將陛下放回,為得是什麼?是不是龍悅的時局,天翔也知之甚細,所以才讓陛下回來主持大局,以防突生變故。”
荊越坐在椅子上輕笑,卻未回覆,見姜濤急得摩擦著拳頭,荊越好心的提醒道,“烈炎帝烈火絕如何死的,而今烈炎又是何人在掌握大權,那興師討伐烈炎的天翔帝又是個何去處,我們是如何得知的。”
對於荊越莫名其妙的話,姜濤一時恍惚,待細細重溫時,猛拍大腿叫道,“探子,我們龍悅設在烈炎、天翔的探子!”
“小聲點,你想死不成!”荊越怒斥,姜濤有些窘的笑了笑。
“既然我們有,就不行人家天翔也有探子了。眼下,你給我繼續查詢費小公子的下落,相府那邊絕不可鬆懈,必要時,本將軍自然要助同僚一臂之力。至於朝堂,丞相雖不言不語,不贊同也不反對,更對他們放鬆對待,這樣也好,不動便是最好的應對之策,只要我們穩住大局,待陛下一回,我到要看看,他們如何鬧騰下去。記住,此事絕不可外洩。”荊越嚴肅的叮囑著,姜濤重重的點著頭。
這廂的荊越看到了希望,心中更是底氣十足,而在皇城南郊的丞相府,卻陰雲不散,只有到了夜深人靜之時,後院的主宅中,才會隱現哭聲,傷心至極的哭聲。
“孃親,求求您別再哭了,您萬一哭壞了身子,弟弟回來可是會心疼的。”嬌弱的聲音中滿是哽咽,卻強忍那滾滾而落的淚花,勸著床上滿臉病態的貴婦。
重嘆一聲接著一聲,那裡又無奈,無助,更是憤怒異常,卻不敢言,更不敢有任何舉動。
婦人看著對面那鬢角微現銀絲之人,費府的一家之主,她的老爺,她的天。
“老爺,陽兒,陽兒真的會沒事嗎,會安然無恙的回來嗎?老爺,妾身怕,真得是怕啊!那種壞人可是什麼事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