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出來的。”婦人含淚說道。
費仲滿臉痛楚的看了過來,雖年過六旬,臉上卻不見些許皺紋,相貌周正,眉宇間更精神奕奕,只有那泛白的鬢角現了費仲的老態。再看那傷心的婦人,便是費仲的原配夫人,這費府唯一的當家女主,此人不過四十有餘,雖有些發福,可那細膩的玉膚保養的甚好,年輕時定是位相貌秀美的佳人。一直守在婦人旁邊的,便是費仲的女兒,名喚玉嬌,一位相貌如玉,嬌嬌柔柔的大家小姐。
“正因為他們不是好人,我才不幹擅動,萬一我們有任何舉動,被他們查覺了,陽兒那才真正危險了。一群該死的惡賊,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他們如何下得去手啊!”言至此,費丞相緊閉雙眸,心痛不已,而費夫人再次低聲哭了起來。
費玉嬌也因自己爹爹的話,再也管不住那氾濫的淚水,任其徹底的絕提。弟弟打生下來,到長到現在,整整十一歲,這期間從未曾離開過爹孃身邊,更是被爹孃還有她這個姐姐日日捧在手心裡。在這般極盡的溺愛中,費玉陽沒有絲毫驕縱,沒有絲毫富家少爺的惡行,反而乖巧聽話,甚是通情達理,懂事安份。這樣好的一個孩子,他們怎能捨得將其綁了去,為何不綁她啊,如若可以的話,她會毫不猶豫的換回弟弟。弟弟何止是爹孃的至寶,也是她心裡的寶啊。可是眼下,卻不知身在何處,一切安好嗎,可有吃飽、睡暖嗎……
皇城北郊八十里有一個叫小劉莊的小村子,村子裡依山而建,村民日出而耕,日落而息,莊戶人家無非侍候莊家,要不就到山上侍侍候候果樹。那滿是果樹的大山,是小劉莊村民祖祖輩輩的依靠,那山上的果樹,不知從何時被種上,更越種越多,知道種滿整座山,至於這山除了果樹,還有些什麼,樸實的莊家人可沒那些心眼去翻翻查查。這就使得山背陰處的那個山洞成了無人問津之地。
“哥,總給那個小崽子吃果子,會不會吃壞他啊!”
“屁話,他是被我們奉命綁來的,不是請來做客還要有酒有菜的招呼他。孃的,這幾天老子還沒吃過一頓像樣的飯菜呢,更別提去沉香苑了。孃的,時間久了,那個認錢不認人的騷娘們一準把老子拋到腦後,只不定又跟哪個野男人滾到一塊了!”
“哈哈,咱哥倆可把京城的花樓嚐了個遍,還真算數沉香閣的娘們夠味。等這裡的事一完,咱哥倆就在沉香苑裡睡上個七天七夜。”
“對對,這話可說我心裡了,先讓那小崽子多活幾日,到時候上面一發話,我們就送他上路!而自,你看著他,哥到山下弄只雞來,孃的,再不沾點油腥,老子就該吃草了!”
“好,你去吧,那小子睡得正死呢!”
許久,洞外沒了聲響,不多時,洞口處傳來了鼾聲,而原本蜷縮於洞中草堆上的少年,微睜開了滿是害怕恐懼的雙眼,他沒睡,一點兒都沒睡,甚至從被綁來到現在,他沒敢睡一個囫圇覺,他怕那兩個人趁她熟睡時,將他給,給害了。那他就再也見不到孃親,爹爹,還有姐姐。想至此,少年眼中劃出兩行滾燙的淚水,心中聲聲大喊,爹爹,陽兒在這兒,可是,這是哪兒啊,陽兒不知道這是哪兒,只知道這是一個很大很溼的山洞,山下應該有了村子。爹爹,快來救陽兒,快來啊!他們要殺陽兒,他們真的要殺陽兒,爹爹,孃親!
越害怕,越驚慌,那淚流滿臉的少年越堅定了要自己逃出去的決心,不記得他到底在這裡住了多久,只知道天亮天黑了好多次,好多次。眼下只剩下一個人看守,而這許久來,他一直乖乖的不喊不叫,那兩人甚至說他聽話,是個不用找打的主,那他如果說次慌會不會被相信。
洞中不斷傳出咳聲,越來越重,直到把洞外的人咳醒。被擾了香豔的好夢,自然心裡不痛快,嘴上便罵罵嘰嘰走了進來,見費玉陽閉著雙眼,不斷的重咳,那人一腳狠狠的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