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殿而去,至於後宮,烈子焰嚴令暫且封鎖起來,卻不準打擾,更不準傷害任何一位妃子甚至是小主的性命,否則,殺無赦。
吱咔之聲,無人鎮守的龍殿大門,被冷傑與冷夜徹底開啟,南宮俊逸步履沉穩的走了進去,通明的燈火對映下,從外間到裡間,整個龍殿被南宮俊逸看了個仔細,最後,坐於龍床之上,有力的大掌順著床沿向裡撫去,直到那小巧的香枕,南宮俊逸的臉沒了殺戮時的緊崩與絕決,有的只是獨屬於雪兒的那份柔。
小巧的香枕被南宮俊逸一遍遍溫柔的撫摸,直到大手突然停了下來,將手中之物拿到燈下,驚喜之色無法言語,那是雪兒的青絲?沒錯,他感覺的清楚,是雪兒的,的的確確是雪兒的,好似瘋了般,南宮俊逸將油燈舉在手中,整個人跪在了床上,仔仔細細不停的檢視著、摸索著,只為找尋雪兒留下來的更多青絲,更不許雪兒的東西,丟棄在這令他厭惡痛恨的地方。
滿意的輕嘆,燈油之下,南宮俊逸撕扯下里衣前襟一角,將五根細長柔滑的青絲嚴嚴實實的包裹好,貼於心口收好。
“雪兒,等我,你的逸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找到你,我的雪兒一定傷得很重,要不然我怎會感覺不到雪兒一絲一毫的心念,雪兒,你到底在哪兒,你到底在哪兒啊!”南宮俊逸手捂心口處,那裡有雪兒,正與他緊緊的貼在一起,思念原來是世間最痛苦的事。
茫茫人世間,佳人到底在何處?
此時南宮俊逸脫下了星帝的華服與重擔,有的,只是一個男人的傷懷以及為至愛之人的那份濃得快要窒息的思念。
門外不輕不重的敲門聲,打斷了南宮俊逸的沉寂。龍殿內室之門被冷傑推開,而冷夜則帶著兩個宮女,一個小太監走了進來。
“陛下,臣等將那些在龍殿當差的宮女、太監逐一審問過,發現了他們三個!”冷傑稟報著。
冷夜接言道,“還有一個宮女,說是自打帝后不再入藥池後,那個宮女便瘋了,不知去向,更不知是死是活。至於那個被帝后救下的,叫芽兒的宮女,隨帝后一起離開了。”
他的雪兒到底在如何的藥池中醫治,藥池能將人逼瘋,那是何種藥,這才是南宮俊逸狠抓的要害。
南宮俊逸的疑問,被來人一一做了解釋,尤其那兩個宮女,從頭哭到尾那不住顫抖的身子,再加要栩栩如生的描述,一個腥臭之氣沖天,滿是毒蛇,毒蟲屍首,烏漆漆的藥池顯展在了眾人眼前。南宮俊逸滿面鐵青,緊握的雙拳青筋暴跳,而冷傑與冷夜盡是渾身的冷氣逼人。
他的雪兒何止傷勢嚴重,更經歷了最痛最難以想像的折磨,而他卻不在身邊,任由熱火絕為之。想至此,南宮俊逸手再次緊緊的按在了心口處,自打雪兒離開後,每每想到那些血腥甚至是更可怕的畫面時,他的心就會痛的無法呼吸,甚至下一秒就會倒地而亡。
跟隨南宮俊逸多年的冷傑與冷夜,怎會感覺不出他的那份刻骨銘心的痛,“陛下,您千萬要放寬心,如他們所說,帝后已無性命之憂,只要儘快找到帝后,先生定會徹底醫治好帝后的!陛下,您定要保重好您的身子,如若您有任何閃失,依帝后的脾氣,定會對您不依不饒的!”冷傑寬慰道,到了詞窮之境,只有搬出帝后才最能穩住皇上的心緒。
南宮俊逸睜開雙眸,再次看向對面之人,而那個小太監突然膽怯的抬起頭,又趕緊低了下去,卻難逃南宮俊逸法眼。
“還有何話,痛快的說出來!”聲音雖低,卻透著無限的威嚴。
小太監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急急求饒,見南宮俊逸根本無任何殺意,小太監將猶豫的話說了出來,卻如利劍刺進了南宮俊逸的心裡。
“什麼叫不知道自己是誰?給朕把話說清楚!”南宮俊逸咆嘯著,嚇得小太監渾身顫抖癱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