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地說道:“要是寫在秘籍裡,那早就有無數人練成這門劍法了,哪會一百多年以來一直默默無聞,甚至別人以為這是本假劍譜呢?展家有祖訓,需要永遠地供奉當年的先祖展霸圖穿過的道袍,但是沒有人知道,這個欲練神功,引刀自—宮的關鍵口訣,卻是在這道袍內部,只有燒掉這道袍,才會有一行不起眼的小字,貼在幾根烏金片上為人所見。試問把這心法,劍術和秘訣分開來存放,又會有幾個人能想到呢?”
李滄行嘆了口氣:“居然有如此的機心和佈置,可是展家的先輩,為什麼要給後人打這啞謎呢?而且那個展霸圖既然是自—宮了。又哪來的後代?”
楚天舒神色平靜,淡然道:“展霸圖靠了天蠶劍法打遍天下。然後才娶妻生子,這顯然是對外裝裝樣子。他的子嗣,應該是領養的,為了不至於讓展家後代為了練此劍法而斷子絕孫,所以他一直沒有把天蠶劍法的秘密告之後人,哪怕是他的親兒子。可是他又不忍讓此絕世武功就此失傳,所以就把這練功的秘訣,藏在了他的道袍裡,希望有一天會有有緣人,將之發現。”
李滄行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慮:“就從來沒有展家的人。或者是仇家去翻這道袍嗎?既然是祖傳的東西,就有可能有功法秘密啊。”
楚天舒微微一笑:“那八個字可不是寫成了什麼小紙條藏在道袍裡,而是如普通針線一樣,繡在了道袍的內部,只有燒掉道袍的時候,普通針線會遇火而燃,而這烏金天蠶絲卻可防火,最後在灰燼之中,就是這八個字。哪怕再厲害的賊人,再不肖的子孫,也不可能想到把這道袍給徹底燒掉吧。最多也就是拆拆補補,看看裡面有沒有夾層和字條罷了。”
李滄行嘆了口氣:“這等機心。實在是厲害,也難怪展霸圖當年可以獨步天下,但是我看這天蠶劍法。快則快矣,要說天下第一快劍。沒有問題,可要說天下第一劍法。怕也未必吧,至少綵鳳練成了天狼刀法後,以她的功力,打只有天蠶劍法的你,也是穩居上風的。”
楚天舒笑著搖了搖頭:“那是因為天蠶劍法練到一定程度之後,會有瓶頸,始終無法突破,自從自—宮之後,哪怕武功稀鬆平常如展慕白,也能一下子因為功力執行的原因,而變成頂尖高手,但自那之後,想要再進一步,卻是難上加難,因為天蠶劍法的運氣方式獨特,幾乎無法驅動任何各門各派的劍法和武功,所以想要把別的武功給融合進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能與一門極正極陽的內力相合,不然永遠也無法突破。”
李滄行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所以宗主不僅告訴了你這個練劍的秘密,還給你留了一個後續的念想,可以讓你繼續提高功力?”
楚天舒的臉上閃過一絲可怕的表情:“哼,我又何嘗不知道他是在利用我?一開始我以為他只是一個武功高絕的劍客,連精通華山劍法,紫霞神功已修練到第八層,自問江湖上罕有敵手的我,也不是他的對手,可是他在留下了天蠶劍法之後,卻說那是白送給我的,讓我好自為之,然後就離開了。”
李滄行笑道:“身為武林人士,看到如此厲害的劍法,又怎麼可能不動心呢?即使明知是邪門外道的劍法,也會忍不住去看,楚天舒,你能忍住這麼久,也不容易啊。”
楚天舒咬了咬牙,恨聲道:“是的,自從知道了這個練劍的法門後,這個巨大的誘惑就一直在我的腦子裡揮之不去,但是我一直非常疼愛我的妻子,我的女兒,華山派也未到山窮水盡的地步,要自—宮練劍,以成霸主,似乎又沒這必要,所以我就一直猶豫,糾結到了落月峽之戰,我的家人盡數在那戰中戰死,而我,也因為落崖的時候傷到了下體,與其這樣身帶殘疾地過下半輩子,不如練成劍法,以求報仇的機會了。”
李滄行皺了皺眉頭:“可是這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摔落懸崖的人,多半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