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碎骨,再不濟也往往是斷手斷腳,哪有直接摔斷命根的事情?”
楚天舒的眼中冷芒一閃:“當時我直接暈了過去,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的下身血肉模糊,手臂,腿腳和其他地方雖然也有傷痛,但不致命,也沒有折斷,一開始我以為是老天爺對我的青睞,後來我左想右想,才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正如你所說,怎麼可能偏偏摔壞了人根呢?這一定是宗主的毒手,趁我昏迷,直接毀我人根,逼我練那天蠶劍法!”
李滄行點了點頭:“也只有這一種情況了,所以後來你練成天蠶劍法,進入大內,成為東廠首領,應該都是這個宗主的安排,你既然知道了仇人是誰,為何不去報復?”
楚天舒的眼中光芒炯炯,狀如厲鬼:“宗主的可怕,超過了你的想像,我天蠶劍法練成之後,他也曾出現與我比武,當時我的天蠶劍法已經大成,但在他面前,幾乎沒有任何還手之力,他的速度比我還快,我連三百招都撐不下來,所以報仇對我來說,不過是個奢望罷了。”
第一千二百七十三回 楚天舒的新提議
李滄行冷笑道:“所以你就屈服於宗主,明知他是你的大仇人,還是要當他的走狗?楚天舒,我實在不想提你以前的名字,那個華山掌門,那個不管如何都要堅守正道,堅守原則的俠義之士,已經在掉崖的那一刻,就死了。”
楚天舒的那張乾枯的臉上,居然因為憤怒而漲得滿臉通紅,他揮舞著手臂,厲聲吼道:“李滄行,你根本沒有經歷過我的苦難,不要在這裡說這種風涼話,所謂堅守俠義之道,不過是耍耍嘴皮子罷了,我嶽黨堅守了一生的俠義之道,又換來了什麼?換來的就是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嗎?從那一刻開始,我就明白了一個道理,之前的五十多年,是我白活了,只有力量,絕對的力量,才能讓我復仇,才能讓我做我想做的事情。”
李滄行能感覺到楚天舒因為憤怒而吼出的聲音,化為空氣的波動,一陣陣地噴向自己的身體,雖然他知道這裡被厚達三丈的土層蓋住,外面的人不可能聽到,但他仍然嘆了口氣:“楚天舒,你真的得到了絕對的力量,可以為所欲為了嗎?事到如今,你的大仇報了沒有?你只是在不擇手段地為仇人當武器,去傷害別人罷了,冷天雄你殺不了,宗主你也不敢反抗,成天只會逮著明知是被人利用的屈綵鳳報仇,這就是大丈夫所為嗎?”
楚天舒情緒隨著剛才的那一陣發洩,稍稍地緩和了一些,他勾了勾嘴角,冷笑道:“凡事都要先易後難,魔教勢力龐大,冷天雄也是武功蓋世,我一個人很難對付,即使是建立了洞庭幫,合各派之力,也只是維持個均勢。略佔上風罷了,可是巫山派的實力,卻要弱上了許多,我洞庭幫起家之初。既需要立足之地,又要打幾個漂亮仗,以振奮士氣,除了屈綵鳳,還有更好的目標嗎?”
李滄行嘆了口氣:“按理說是不錯。可是後來屈綵鳳也已經迷途知返,你為何還是要痛下殺手?若說要付出代價,你在當年總舵之戰中,已經殺了巫山派幾萬人,屈綵鳳幾乎是隻身逃脫,按江湖的規矩,你也算是報了仇了,我後面又對你幾番示好,你為何還是追著她不放?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宗主的?”
楚天舒微微一笑:“你又猜對了。這是宗主的意思,包括這回把屈綵鳳身負太祖錦囊,而嚴世藩也加入太宗錦囊的爭奪之事,告訴皇上的,也是宗主,若非如此,我也不想為了個屈綵鳳,與你為敵呢。”
李滄行的鋼牙緊咬,怒目圓睜,雙手已經不自覺地捏成了一對拳頭。恨聲道:“果然是宗主,我究竟與他什麼仇,什麼怨,他要這樣對我趕盡殺絕?”
楚天舒冷笑道:“我的皇子殿下。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還不明白嗎?李滄行,我看你真的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李滄行嘆了口氣:“也是,宗主害死我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