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夫去大伯家鬧過一回，那時他嚇得不敢探頭出來看，一個人躲在柴房裡，後來大伯請來衙役才把姊夫架走。

可鋪子甩很多東西都被砸壞了，地上一片凌亂，他們收拾了好幾天才勉強能重新上架，賠了不少銀子。

&ldo;你是說他還敢來家裡鬧事？&rdo;看來這牛二打小就沒人管朿，才養出他不知死話的性子。

&ldo;沒喝酒就不敢，黃湯一入肚便是莊上一霸。&rdo;偏偏他醉的時候比清醒的時候多，一般人家都不想他對上。

韓重華右手摸著左手拇指，目色沉鬱。&ldo;我瞭解了，桂姐兒本身也沒有和離意願，她甘願忍受拳打腳踢的日子。&rdo;

人若不想跳出泥淖，甘於沉溺，旁人說再多也無益。

看到兄長面上的失望，韓重陽忍不住為大姊說一句話。&ldo;大哥，不是每個女人都像立春姊那般悍而無畏，她敢逼錢家和離、帶走孩子，還以女獵戶自居的狩獵養家，她所做的事很多女人都做不到，你不能以她的標準來要求大姊。&rdo;

立春姊很厲害，幾百斤的山豬也能拖下來，若換成是他，只怕抱得動四、五十斤的而已。

&ldo;她是為母則強。&rdo;韓重華偏心地為喬立春說話。

&ldo;再強也不能用一根削尖的木棍插進雄鹿的眉心吧！鹿跑跳得多快呀，以人的速度根本追不上，可立春姊能無聲無息的靠近，迅雷不及掩耳的擲出木根，那力道得有多大，相信大哥你也不成吧！&rdo;他試過，伹最多十尺遠，動作遲緩又吃力，完全不能相提並論。

&ldo;那也是被逼出來的，人被逼急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rdo;那隻能說她潛力無限，天無絕人之路。

聽他一味的偏袒，韓重陽調皮的眨眼。&ldo;立春姊是大哥心中的第一人，誰也比不上。&rdo;

他偏心偏得太明顯了。

&ldo;知道就好。&rdo;他不否認，有意讓弟弟知曉他心慕何人。

沒料到他回答直接，愣了一下的韓重陽好不訝異。&ldo;大哥，你不會真對立春姊有……有……&rdo;有意思吧！他說不出口這幾個字。

&ldo;我要娶她。&rdo;提到隔壁的小娘子，韓重華面上一柔，深邃的眸光中透出熠熠星輝，亮得驚人。

&ldo;可是她和離過。&rdo;以大哥的條件能娶到更好的。

&ldo;你不想要她當你大嫂嗎？&rdo;他看中的是她的人，而非曾經的過往，人都有無可奈何的時候。

這話把韓重陽問倒了，他也很矛盾，本想要個賢良溫婉的大嫂，一手包辦大小家務，可又覺得立春姊很不錯，好相處又會打獵，家裡的肉多到吃不完。

&ldo;我已經向她求親了，不日你就會有個大嫂了。&rdo;兩家合一家省得跑來跑去，中間這道矮牆也可以拆了。

韓重陽一怔，隨即憨笑的橈頭。&ldo;大哥喜歡就好，只要給我飯吃，我不想再回大伯那兒了。&rdo;

誰當大嫂有什麼關係，管他一日三頓飽飯就成。

韓重華笑著揉亂他的發，因為頓頓吃得飽，原本瘦小的弟弟抽個子了，身子骨也長得健壯，面頰上有肉了。&ldo;大哥回來了，以後不會再叫你受委屈，這些日子你先學辨藥，等醫館生意穩定下來，辨購藥材一事就要託付你了。&rdo;他將會忙得走不開。

韓重陽訝然，不太自信的苦著臉。&ldo;大哥，我行嗎？我識的字不多，怕是好心做壞事。&rdo;

韓重陽啟蒙晚，他剛學字不久韓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