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過世了,然後韓大伯藉口代弟撫育侄子便把人帶走,而後他就像個小童工在韓大伯家幹活,從早忙到晚,根本沒機會碰到書冊。
如今他識字是韓重華回來後開始教他,他學得很慢,很多字常常記不住,要重複一遍又一遍才記得牢。
&ldo;所以我才選在明年三月開館,讓你有多點時間學習,你是我弟弟,我不把你帶起來怎麼對得住死去的爹孃。&rdo;他們家就只剩兄弟倆了,再不抱成團就散成沙了&ldo;大哥,我會努力的。&rdo;絕不辜負他的期望。
他一笑,語氣一換。&ldo;不過你可以跟你的小侄子一起描紅,寶哥兒的字比你端正多了。&rdo;
韓重華取笑弟弟還不如一個四歲的孩子,再不用心真要從描紅學起,當個啟蒙期孩童。
面一赧,他滿臉通紅。&ldo;大哥,我先支睡了,你繼續賞月……真是的,我有那麼差嗎?只是字型潦糙了些……&rdo;
自知羞恥的韓重陽落荒而逃,在更多的嘲笑聲發出前趕緊開溜,他在認字方面真的比喬弘書差……一點點。
八月中秋過後是重陽,重陽一過是十月,到了十月末至十一月中旬,地裡的麥子也差不多熟了。
若依韓重華的意思,十月二十七就能成親了,可是新娘子喬立春卻惦念著幾畝地的收成,從城裡回來的第三天便日日往田裡跑,看麥子熟了沒,一見人家開始收割了,她也趕忙向周嬸家借鐮刀,下地勤收穫。
見狀的韓家兄弟也去幫忙,三人都是生手,人家割完麥子在院子曬了,他們也才割了一半,幾畝地花了幾日才收完,然後是哂麥、收倉,取一部分麥子去殼輾成粉,用在日常,其他就放入糧房裡,有需要再取出。
這一忙就忙到十一月底,婚期遲遲沒定下。
喬立春自行開墾的兩畝荒地也要收成了,因為地不肥長得不太好,所以她也沒有再上山,自個兒慢慢地收拾,因此韓重華還有得等,他望月興嘆,想著哪一天才能抱老婆上炕。
&ldo;哎呀!我的腰……&rdo;
&ldo;春兒?&rdo;
月色中,一道駝背的身影緩緩移動。
&ldo;是我,別喊。&rdo;她的腰快不是自己的了。
&ldo;怎麼了,哪裡撞到了?&rdo;關心則亂,想都沒想的韓重華翻過牆,一把抱起腰挺不直的女人。
&ldo;別碰我的腰,又酸又疼……&rdo;難受&ldo;你做了什麼事?&rdo;他一手伸向她後腰,時輕時重的揉桉。
&ldo;對,就是那裡……唉!痛,輕點……我看豌豆熟了便想一口氣收了,誰知一直彎著腰,等收完了,我的腰也僵硬了,揉了老半天不見好轉。&rdo;明明不累人,可是折騰人,一瓣瓣豆莢得把腰彎很低才能辨收。
她以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至少比操練還簡單,幾個時辰的馬步都蹲了,幾百斤豆莢還難得到她?
可她忘了喬立舂的身子骨差,她也不是地裡的一把好手,收成作物對她而言是初次嘗試,她能知道摘豆莢就不錯了,豈能和種了幾十年地的老莊稼一較高下。
這叫不自量力,吃到苦頭了。
&ldo;不是說放著等我有空再去幫把手嗎?你怎麼老是不聽話,一天不逞強就活不下去是不是?&rdo;韓重華口頭責怪著,但心裡萬分不捨,隔著衣服不住的替她揉捏,活絡筋脈,讓僵化的後腰放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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