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中最原初的直覺,像牢牢盯死了獵物氣息的鷹鷲,敏銳的不放過任何一絲一毫可能的線索,哪怕再微弱,也將為她指引汙染物的所在。
隨之所至的,就是從背後貼近的鋒利匕首。
那些追趕著驚慌的人們的汙染物,連一聲尖嘯也沒來得及發出,就被劈碎了頭骨,軟軟摔在地面上。
匕首刀光涼薄。
但比刀更冷的,是宴頹流的眼睛。
她一雙淡漠眼睛冰冷而堅定,牢牢鎖定目標,解決,抽離,搜尋下一個目標的所在,出擊,殺死,再出擊。
像冰冷無情的殺戮機器。
沒有汙染物可以平安無事的從她刀下逃生。
醫院的混亂並沒有結束,沒有人知道汙染物正在隱秘的死去。
即便是身處醫院中的調查官,也對此一無所知,無法看到比自己更深的黑暗。
而宴頹流看了看計數器上逐漸下滑的數值,失去了汙染粒子的主要載體,只剩下殘留在環境中的汙染粒子而已。
她瞭然。汙染物,已經被盡數解決。
宴頹流點了點耳機,冷聲問:“醫院的汙染物,可以確認已經清理結束嗎?”
“稍等,我幫你檢視一遍。”
機械的合成音傳來:“可以了。還剩一隻在逃,已經有8隊的調查官在追捕。你可以不用管那隻,8隊會負責。”
宴頹流冷哼:“8隊那群廢物,我就說過,編碼越靠後的機動隊,越是酒囊飯袋。”
對面那道未知的機械音:“…………”
姐姐誒,你剛剛把自己也罵進去了。
“未知”想了想,還是誠懇道:“副隊,你要嘗試這樣想,要是整個調查局都按照3隊的選拔標準來選,那淘汰死亡率就變成99了。這個比例放在任何選拔裡都是相當炸裂的,局長會陷入無人可用的局面。”
雖然宴頹流並不喜歡3隊之外的任何調查官,認為只有1隊算是勉強能入眼,屬於是不拖後腿的程度,但“未知”還是心裡清楚,不是其他機動隊的調查官不好,而是3隊,實在是太精英中的絕對精英了,就算是1隊,也是層層篩選優中選優的結果。
但實際情況是,任何能透過調查學院選拔和考核,並且熬過了調查局漫長的觀察期,經歷了助理和實習階段轉正後的調查官,都已經是尋常武力機構難以匹及的優秀。
和越發湧現的汙染相比,人手永遠都不夠用。
所以,調查局才會將任務分成兩部分,將危險係數不高的工作,已經儘可能的從調查官的日常中剔除,轉交給專員。讓調查官可以有更多時間投身汙染案件。
“未知”借用醫院的監控系統,看著鏡頭下忙得一身是汗的調查官,對此表示憐憫。
不過,任由“未知”如何試圖說好話,宴頹流也不置可否。
“可能吧。但他們太弱了——弱小和愚蠢,是原罪。”
未知:“…………”
行,白勸了。
宴頹流詢問:“隊長那邊情況如何?醫院這邊已經結束,下一步指令是什麼?”
未知:“五分鐘前,隊長和商長官結束了雲省大學之行,現在正在進行追捕t國資本財團創始人的任務,羅意威已經入崗。”
“但是,羅意威位置太高,正在執行的是狙擊位。現場圍剿的任務,在隊長等人沒有抵達之前,暫時由一隊陌生的小隊在負責。”
未知發來一張照片。
照片中,一對二十幾人正將獨棟小樓團團圍住,有人負責警戒,有人負責撞門突入,有人在防備屋內的抵抗行動。
很顯然,這不是普通市民,而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能從他們的一舉一動和身體優良狀況中,清晰的看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