幄從容的世家小公子,重新縮成了一團小可憐。
“怎,怎麼了商長官?懸鏡集團絕無二心啊!主要還是為了投資。”
——明鏡臺是個商人。他不在乎天才多不多,會為世界帶來哪些改變和未來。
他在乎的,是科學的可持續發展,為懸鏡集團帶來的長久利益。
商南明卻皺緊了眉頭:“你說的那個小縣城,是紀光和他妻子的老家。”
“他的兒子,就叫紀牧然。”
“誒?!”
明荔枝沒想到還有這種事,瞬間瞪大了眼睛,連忙低頭去看徽章:“那,那這個,難道是紀隊長帶在身上的紀念品?睹物思人之類的。”
祈行夜卻持反對意見:“紀光不是會將家人的東西帶在身邊的性格,他的辦公桌上,連他妻兒的照片都沒有放,唯恐因為自己的職業而連累妻兒。又怎麼會帶妻兒的物品在身上?”
汙染物的危險,不僅僅在於它的不可觸碰和戰鬥力。
更在於它無孔不入,不知將會從何處出現的影響,和繁雜多樣的效果。
曾經就有汙染案,是被汙染者所有愛著的人,都會在他面前變成石雕塑像。
像是美杜莎的詛咒。
也有過與被汙染者相關的一切連帶者,都會成為擴散汙染渠道的事件。
對常常需要深入汙染現場,面對未知危險的紀光來說,將妻兒的東西帶在身上,有可能會向敵人或間諜曝光自己的家庭,也會給妻兒招致汙染的威脅。
他只會在看過妻子發來的影片照片後,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傻乎乎的笑,幸福的模樣像再尋常不過的傻爸爸。
然後,他會刪掉那些影片照片。連手機裡都不會留下痕跡。
就怕哪一天敵人拿到他的手機,會對妻兒不利。
又怎麼會帶著紀牧然學校的東西在身上?
明荔枝不解:“那它為什麼會在這?”
祈行夜與商南明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都看清了彼此的猜測。
——“徽章是紀牧然的,他來過這裡。”
祈行夜慢慢握住徽章:“恐怕現在,紀牧然也還在這裡某處。”
“怎麼可能!”
明荔枝驚呼:“不說那地方離京城有多遠,一個高三的學生怎麼能在高考前一個月千里迢迢跑過來,就說這個地點……這可是紀隊長執行任務的絕密線路!”
在紀光出事之前,就連運輸部自己都不知道紀光在這裡。
紀牧然一個年輕學生,況且還根本接觸不到調查局的存在,究竟是怎麼找過來的?
“我不知道。”
祈行夜抬眸,看向農田的方向重新堅定:“但只要找到紀牧然本人,我們就可以聽他自己說。”
可想要找紀牧然,又談何容易?
紀光始終處於失蹤狀態。
祈行夜和商南明掘地三尺,翻遍了整個車禍現場,但連紀光一片衣角都沒有看到,也只能安慰說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
至於紀牧然……
“我在農田裡,沒有看到任何人或事物經過的痕跡。”
商南明平靜道:“紀牧然不在這個時空的農田裡。”
明荔枝正有些失望。
卻聽商南明道:“但是。”
“這是時空案。”
“既然能有一個異於現實的空間存在,為什麼不能有第二個,第三個?”
明荔枝緩緩睜大了眼睛:“對哦!”
祈行夜剛找到這裡時,根本沒有發現車隊的蹤跡。它們憑空消失了。
還是在利用了明荔枝的“弱”進入這個空間後,才找到了車禍出事的車隊,救下眾人。
但有一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