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疊加在道路上,也有可能有第二個。
失蹤的紀光和沒找到的紀牧然,或許就在那裡。
“但想找到第二空間並不容易。”
祈行夜目光沉沉,看向不遠處燃燒中的車輛:“我在把這些人帶出來的時候發現,那些實驗體,可以完美復刻調查官和專員們的外形,如果不是湊近檢視,甚至攻擊逼迫實驗體現身,很難分辨出它們誰是誰。”
不是畫皮,也不是之前導致秋白素至今昏迷不醒的偽裝。
更像是一層投影。
實驗體會將調查官的模樣,投影在自己身上,像黑巧克力外包裹了一層白色糖皮,便可以完美融入白巧克力群體。
除非砸碎,沒有人會知道里面的黑色。
“如果實驗體能做到這種投影程度,那溢散在附近的汙染粒子,同樣可以具備類似的效果。”
祈行夜眉眼嚴肅:“就算在這個空間中再次疊加另外一個空間,汙染粒子也很可能會將入口隱藏在投影之下,讓我們難以找到。”
就像獵人做完陷阱,會在上面堆放雜草遮蔽。
雖然祈行夜不知道紀光父子為什麼會被汙染盯上,但汙染不想放紀光父子離開,也不想讓其他人找到他們。
阻礙重重,難上加難。
就在祈行夜沉思著看向周圍時,明荔枝那邊也終於與總部取得聯絡,支援隊伍匆匆趕來。
有祈行夜為他們探好路,來救援的調查官毫不猶豫脫了防護服,任由自己曝光在汙染中,嘗試像明荔枝那樣尋找空間入口。
明荔枝吃驚:“很危險!”
他會脫防護服,是因為他老闆就在身邊,他相信他老闆不會看著他去死。
可現在來救援的調查官身邊,可沒有祈行夜。
“怕什麼?我的同僚們可就在裡面,就算是我死,也不能讓他們死。放心,在救到他們之前,我不敢死。”
調查官說罷就匆匆向前。
明荔枝愣了下,不由動容。
他也不再猶豫,透過廣播電臺的訊號,跨空間指導調查官們。
不久,這條道路的遠處,出現了數道人影,手中的手電筒驅趕黑暗。
明荔枝高興得瘋狂擺手:“在這呢!”
他轉身興奮的對祈行夜說:“老闆,他們竟然真的找到了!”
之前他從來沒想到,自己會因為調查官進入汙染現場而高興。
為首的是羅溟。
他大跨步走來,在看到滿地橫屍時一驚,渾身發冷:“這是……”
祈行夜察覺不對,回身一看——明荔枝這個強迫症潔癖,把受傷昏迷的調查官和專員們,一個個整整齊齊的擺在帳篷裡。
橫平豎直。
每個人之間的距離都一樣。
乍一看,簡直就像災後斂屍現場,所有人都死在這了。
祈行夜:“…………”
這倒黴小荔枝,別再把羅溟嚇出個好歹。
“溟溟你放心,活著呢都活著呢!”
祈行夜趕忙解釋:“一個都沒死!你千萬別誤會。”
要放在誰看到同僚們死一地,都恨不得當場嚇昏過去。
果然,祈行夜話一出口,緊隨而來的救援調查官們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
調查官拍著胸口嘟囔:“嚇死我了……擺成這樣,我還以為是收屍……”
搭檔狠狠踩了他一腳:“少說不吉利的話,閉嘴!”
登時就閉嘴不說話了。
羅溟在點過人之後,卻意識到少了一個:“紀光呢?”
祈行夜僵了僵,沒瞞他,將紀光失蹤和紀牧然到來的事告訴了他。
“羅溟調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