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關閉二十三處已經形成巢穴的試驗場。
相對應的,第二世界借尼爾·漢克之手,在現實建立的這些屯兵所,也被一一擊破。
不僅損失慘重,更因為縫隙被關閉而失去補充的能量。
本來正與汙染物纏鬥不死不休的特工局,呆愣看著眼前龐大到難以戰勝的怪物,被忽然出現的黑暗吞噬。
前一刻還耀武揚威的怪物,忽然慘叫著哀鳴,劇烈扭動掙扎,卻最終還是被黑暗張開大口,毫不留情吞吃入腹。
黑暗取代汙染物,卻在那些汙染機構和武裝隊伍滿心戒備時,扭頭離開。
沒有任何留戀。
麥克司長失神半晌,才終於意識到——新出現的力量,對他們不感興趣,也沒有屠殺人類的想法。
它似乎只是為了汙染物而來。
汙染物消失,黑暗也悄無聲息的快速退場,好像從未出現過。
相似的景象在全世界上演。
本以為必死無疑的探員和居民們,震驚的看到黑暗拯救他們與瀕死之際,卻又傲嬌一甩頭哼著變成小煤球,蹦啊蹦的就這樣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中。
徒留下劫後餘生的人們呆立在原地,半晌無法回神。
“那究竟……是什麼?”
“到底是誰,是誰救了我們?”
相同的問題在全世界異口同聲響起。
可面對汙染物時兇猛可怕的黑暗,卻只在張開滿是獠牙的血盆大口撕碎了汙染物後,便扭動著圓滾滾的黑霧轉身,化作快樂的小煤球。
小煤球哼著不成調的曲子,彈啊彈,消失在人們視野的死角中。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1
一如來時的悄無聲息。
而本來在國內鏖戰至死,早已經寫好了遺書,做好了會以身殉職的準備的調查官們,也驚愕的發現,他們本來以為的兇狠敵人,竟然……被一顆小煤球吃掉了??
黑暗打了個飽嗝,懶洋洋一瞥震驚中難以回神的眾人,傲嬌的甩了甩不存在的尾巴,抻了個懶腰,一轉身間已經化作黑霧淡淡消失了。
“那是,那是什麼?”
徐臺硯跌坐在地,半晌才從震驚中找回自己的聲音。
本來汙染物已經逼近他,兩者之間的距離不過半米,他甚至都已經能聞到從汙染物身上傳來的腐朽死亡氣息。
可就在徐臺硯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卻從斜裡橫衝出一股黑暗,猛烈狂暴的力量將汙染物掀翻在地。
黑暗對徐臺硯的性命沒有興趣,只狩獵汙染物。這些在人類面前耀武揚威的怪物,在真正的黑暗面前,也只是小汙汙,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就已經被強勢鎮壓,被當做不堪一擊的獵物吞噬。
——狩獵生命者,反被狩獵。
最終的獵人,似乎,一直都是暗中默不作聲的黑暗。
徐臺硯愣愣看著小煤球蹦蹦跳跳的消失,彷彿一顆過於柔軟彈性的圓滾滾球球,從龐然大物變成毫無殺傷力的小萌球,一甩黑霧化作的蓬鬆尾巴,又繼續快樂去尋找下一隻汙染物了。
不知怎麼的……
他莫名從那些小煤球身上,看到了祈行夜的影子。
——看這面對強敵也依舊笑得燦爛快樂,把戰場當遊樂場的模樣,簡直是祈行夜親生的。
“臺硯!”
羅溟的低喝聲猛地從遠處傳來。
隨即,他疾速奔跑的身影迅速出現在徐臺硯的視野中。
與羅溟搭檔這許多年,徐臺硯從未見過他如此急切焦慮的模樣,不由驚訝的睜大了眼眸。
“羅?你怎麼了。”
他有些糊塗:“發生什麼了嗎,你怎麼跑得滿頭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