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的秦偉偉:“阿嚏!”
他嘟囔:“誰唸叨我?該不會又是那個祖宗吧?”
而祈行夜在和商南明確認了他們周圍確實很有可能是頭顱,並且無法消除,只能等汙染案件結束,汙染源失去對汙染粒子的掌控後,才能失效之後,他就面色木然,眼神裡透露著生無可戀。
祈行夜:一直以為我討厭的圍著我繞圈圈的是蒼蠅蚊子,現在還要多一項——看不見的人頭!
但這反而讓祈行夜更加有動力,罵起汙染源咬牙切齒,幹勁十足的一擼袖子,摩拳擦掌等著要將汙染源拘束起來。
“我們的口號是——給每一顆頭一個家!”
商南明:“…………”
他失笑搖頭,但對祈行夜過剩的興奮並不發表看法,縱容他往前衝,自己則依舊按照自己的步伐節奏,沉穩落在後面,為祈行夜兜底。
他的視線掃向四周,將任何祈行夜有可能忽略的細節盡收眼底,不放過一絲一毫。
“小心再踢到雜物,祈偵探。”
商南明平靜提醒。
下一秒——“咚!”
祈行夜:“嗷嗷嗷!你說晚了啊混蛋!”
商南明唇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只是被黑暗覆蓋,沒有人看到。
八樓很安靜,一眼掃過去,也依舊和祈行夜白日離開時一模一樣,沒有任何被移動或改變的痕跡。
祈行夜先在這一層其他人家門前走過一圈,心裡犯嘀咕。
從這些人家門前的鞋櫃和雜物看,有的年紀已大,有的退休,有的還在上學上班。這麼複雜的構成,一整天下來總應該有進出過家門吧?但就連門口的垃圾都擺在原位。
出於偵探的職業習慣,祈行夜白日在離開時,清晰的記住了所有的擺放乃至細節,但是,就連風吹移動的角度都沒有。
那位獨居的中年女士,彷彿連同這片空間一起被世界遺忘。
像是一起被封進琥珀,與時光一併。
祈行夜儘量放輕腳步,站在那位中年女士的家門口四下檢查,又試圖眯起眼順著大門貓眼向裡望去。
商南明:“也許另外一顆頭就在門內,也在貓眼後面看你。”
祈行夜炸毛:“!!!”
他抖了抖肩膀,驚恐回身看向商南明,好半晌才平息心跳。
反應過來的祈行夜:“……你是在報復我嗎?”
商南明:“錯覺。”
沒有證據的祈行夜磨了磨牙,隨手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細而長的撥片,小心送進貓眼,側耳聽聲。
商南明皺眉:“這是?”
祈行夜:“你知道貓眼的作用原理嗎?尤其是老式的傳統結構貓眼。”
他不需要商南明回答,說著就已經從口袋裡掏出放大鏡,湊近貓眼:“無非就是凹凸成像的改變,很簡單的一點小改動,就可以讓貓眼反過來,從內,變成外。”
只需要藉助一點光,房間內部的情況,在放大鏡的幫助下一覽無餘的清晰。
房間內很安靜,看不出那位中年女士人在哪,平靜得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反倒讓從外面趴門看的祈行夜心裡犯嘀咕,有種自己在做壞事的罪惡感。
他嘗試敲門,低聲呼喚,但是沒有人回應。
商南明挽起袖口,準備強硬暴力開門,卻被祈行夜攔下:“交給我。”
祈行夜掏了掏口袋,又從另一個口袋裡掏出一段鐵絲。
商南明:“……這都是什麼?你口袋裡平時都放什麼?”
祈行夜攤手,不以為意:“我可是私人偵探,什麼活兒都乾的那一種。偶爾也會有需要這些小技能的時候吧?”
商南明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