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多年來無數次派人偵察此地。都一無所獲,而以後想要襲取雙嶼島,對島上內情一無所知可不行。這就是我這回來的任務,你明白了嗎?”
天狼做夢也沒想到陸炳派鳳舞跟自己上島,居然是為了此事,他這會兒來不及罵陸炳的心狠手辣。再次置鳳舞與危險之地。只能暗道:“不行,太危險了,你對這裡一無所知,到處亂撞,給發現是遲早的事,再說了,你是我的副使,這回談判的時候只有我在。他們怎麼會不生疑?”
鳳舞回過頭,秀目中冷芒一閃:“我們不是說好了麼。你去談判,我跟徐海的老婆在一起,到時候我自有辦法從她那裡脫身。”
天狼訝道:“你有什麼辦法能讓王翠翹聽你的話?”
鳳舞的嘴角勾了勾:“你可別忘了王翠翹是個大孝女,雖然她父親拋棄了她,可是若是我以他父兄的性命要挾,不怕她不就範。”
天狼幾乎要脫口而出:“你,你怎麼能這樣!”
鳳舞抬起手,撩了撩自己被海風吹散的頭髮,淡淡地暗道:“天狼,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們錦衣衛嗎?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們行事的手段,我爹可從來不會做什麼無用功,更不會打無準備之戰,這回派我來之前,早已經把王翠翹的底細查得清楚,她家人的信就在我這裡,你想不想看看?”
天狼的心頭又騰起一陣怒火:“這麼說來,你一早就打定了主意,就是要離開我去自已行動,對不對?”
鳳舞咬著嘴唇,表情變得冷酷而堅毅:“不錯,就是如此,我就是這麼一個冷血,腹黑的殺手,我一直是在利用你,你現在看清我真面目了,就別再說什麼要娶我的話,告訴你吧,我這樣死皮賴臉地粘著你,也只是為了找個更能讓我執行任務的依靠罷了,現在你去談判就是對我最好的掩護,如果我失手被擒,也絕不會連累到你,你聽明白了嗎?”
天狼的心中一陣血氣翻湧,他的眼中要噴出火來:“難不成你在船上是故意激怒我,故意做給嚴世藩他們看的?”
鳳舞認真地點了點頭:“不錯,我就知道一提屈綵鳳你就會抓狂,只不過我沒想到你反應這麼大,不過這樣也好,你吼出你的心聲,這樣反而裝得更象,連徐海都著了道兒,天狼,我還得多感謝你呢。”
天狼的心中彷彿千軍萬馬都是嘶吼,而他的心聲也隨著不斷髮抖的手吼進了鳳舞的心裡:“鳳舞,難道你幾次捨命救我,也是在演戲,也是在完成任務?”
鳳舞的眼中淚光閃閃,把頭扭向了一邊,似乎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天狼的手上加了一把力,鳳舞的腕骨都在作響,她眉毛一皺,轉過了頭,直視著天狼的雙眼,暗吼道:“不錯,都是我爹安排的,都是他吩咐的,他要我接近你,引誘你,套住你,留住你的人,獲取你的心,要你一輩子為他死心踏地地賣命,我是他的殺手,他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如果他這回要我去找嚴世藩,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投進嚴世藩的懷抱,我這樣說,你滿意了?”
天狼的心彷彿都在刀絞,他木然地鬆開了手,鳳舞揉了揉已經被捏得通紅的玉腕,低聲道:“你好自為之,別因為我的事誤了談判,不必等我!”說完後,她的身形一動,一下子消失在了這港灣後的人海之中。
天狼木然地站在原地,心裡五味雜陳,他還沒有完全從剛才鳳舞的話中反應過來 ,也不知道鳳舞是故意反氣自己,還是真的要做什麼,等他突然意識到事情不對,無論如何得先把鳳舞留下時,面前伊人的蹤跡已經不見,而徐海充滿疑惑的臉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郎兄,怎麼了?鳳舞姑娘人呢?”
天狼一下子恢復了神智,無論如何。自己現在得給鳳舞打掩護,不能壞了她的事情,畢竟一個不留神。就會送命,可比自己去談判要兇險得多了。
天狼哈哈一笑:“女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