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總是很大,剛才一言不和,就不理我了,這會兒想必是直接去尊夫人那裡去了吧。”
徐海搖了搖頭:“我還沒跟內子打招呼呢,她這麼一去不太好吧。”
天狼心中暗暗叫苦。但臉上還是笑了笑:“徐兄,稍安勿躁,我想鳳舞應該和尊夫人比較投緣的。再說她從島外而來,想必也能讓尊夫人感興趣,先不管她了,正事要緊。我們這就去見汪船主吧。”
徐海點了點頭。回頭對著身後的一個手下說道:“焦七,回家一趟,跟夫人說一下,鳳舞姑娘乃是貴客,千萬不能怠慢了,還有,除了我以外,誰也不許把鳳舞姑娘帶走。就是汪船主也不行,聽到沒有?”
那焦七疑道:“汪船主若是來找鳳舞姑娘也不行?這個。小的只怕不敢。”
徐海的眼中冷芒一閃,霸氣四溢:“不錯,這是我徐海的命令,如果汪船主來,就叫他找我好了。”焦七不敢再問,應了聲是,帶著幾個手下匆匆向著鳳舞離去的方向走去。
天狼心中暗罵鳳舞實在是任性,在這島上人生地不熟的就亂跑,就算她早就知道了徐海的住處,也更會讓人起疑心,這下徐海派人名為保護,實為看管,也不知道她是否能脫出圍困,就算能自由行事,這島上戒備森嚴,她是否能完成任務,實在是要打一個大大的問號。
但天狼現在來不及顧及鳳舞,無論如何,現在自己的和議之事是第一位的,嚴世藩剛才現身碼頭,為的就是威脅自己,接下來肯定會盡力破壞的,自己必須小心應對,才能全身而退。想到這裡,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還要勞駕徐兄引路,我這就去見汪船主。”
徐海哈哈一笑,向前一指:“郎兄請隨我來,順便一路上我也給你介紹一下我們雙嶼島上的風情。”
天狼點了點頭,跟著徐海一路走去,這雙嶼島上風格與中原迥異,日式的板屋,西式的教堂,匯聚了各國商人的集市,還有那天妃宮外各國佳麗,一個個搔首弄姿,薄紗輕蘿,甚至一截美腰都露在了外面,一些喝醉了酒的粗野海盜狂笑著把這些妓女們抱在懷裡就往屋裡鑽,不少這種高腳小木屋一陣子地動山搖,而倭寇海賊們的吼叫聲和那些淫蕩女人們放肆的笑聲,順著海風直往天狼的耳朵裡鑽,讓他的臉微微一紅,加快了腳步向前走。
徐海笑了笑,快走兩步跟上天狼:“郎兄為何如此不解風情?這島上的姑娘們不比中原,熱情奔放得緊,一會兒談完了要不要兄弟我給你介紹幾個?”
天狼冷冷地說道:“徐兄這話為何不對尊夫人去說呢?”
徐海笑著搖了搖頭:“我跟你不一樣,已經成家了,自然不能象以前那樣瘋玩,可是你老兄尚未婚配,難得出海一趟,玩一玩不也挺好?”
天狼勾了勾嘴角,心裡卻滿是鳳舞的安危,隨口應了兩聲,便繼續前行。
徐海輕輕地嘆了口氣,對天狼壓低了聲音說道:“郎兄可是和鳳舞姑娘鬧彆扭了,才讓她一氣之下離開?”
天狼心中暗道:我還能告訴你她來這島上是做啥的嗎?但他突然意識到也許可以透過徐海看住鳳舞,讓她不至於出去冒險,於是轉而搖了搖頭:“這女人的心眼啊,比針尖還小,說翻臉就翻臉,真是讓人受不了。”
徐海的臉上露出一絲壞笑:“郎兄,剛才我在上面樓臺上打旗之時,曾聽你們提到什麼什麼鳳,可是個女子?”
天狼心中一動,看來徐海是誤以為自己有別的女人,引起鳳舞吃醋後負氣離開,但他意識到這也許是個好機會,於是苦笑著點了點頭:“只不過是個認識的朋友罷了,鳳舞卻對這個特別敏感,剛才幾句話就發無名火,要死要活的,後面的事情你都看到了,話說回來啊,徐兄,真要感謝你當時在船上幫我解圍,鳳舞的性子烈,一時想不開沒準真的會搞什麼事出來,那這和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