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撫府偵騎四出,到處拿人,就末抓到一個嫌犯麼?”
劉巡撫臉上更變了色,顫聲說道:“卑職該死。”
“這不關你的事,武林之中盡是些奇人異士,休說區區幾個酒囊飯袋的捕頭,便是傾河南兵馬也無濟於事,我勸你還是撤回你那下屬.叫他們安分點兒,別不分皂白,到處抓人!今日若非我的馬快,只怕連找也要被貴屬下抓進巡撫府了。”
劉巡撫正自唯唯諾諾,聽到最後兩句,不由心膽欲裂,魂飛魄落,“噗”地一聲,跪伏在地,全身劇顫,浯不成聲:“卑職該死,卑職該死,侯爺開恩”只差沒有叩頭如搗蒜,涕淚泗流。
傅小天…雙濃眉蹙得更深.頗不耐煩地揮手說道:“你起來,起來,我說過這不關你的事,把他們撤回來就行了。”
劉巡撫如逢大赦,暗籲…口氣,謝恩爬起.站在…旁連那額頭上的冷汗也不敢抬手去拭。
傅小天又看了他一眼,道:“事情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到底是怎麼一個情形?”
劉巡撫驚魂甫定,忙一躬身道:“稟侯爺,事情發生在三日前,情形是這樣的……”接著將威遠鏢局失鏢經過概略說了一遍。原來三日前,威遠鏢局保了…趟鏢,由開封前往河北,這…躺鏢非同小可,保的是致送直隸總督的壽禮,全是些價值連城的古玩奇珍。這種重鏢,威遠鏢局自然不敢疏忽,表面上是大批人頭由水路東下,其實是暗派兩個鏢頭帶了一名趟於手,悄悄地攜鏢由陸路直奔河北。按說,這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足可掩盡天下入耳目,豈料不知是走漏風聲抑或是劫鏢人料事如神,高人一著,陸路的暗鏢在河南地界倒也平安無事,一直到進入河北,在大名府附近卻突然出了紕漏,在一家客棧內,兩位少鏢頭吃過晚飯後,竟然一睡不起,保的重鏢也不翼而飛,只有那名趟子手平安無事地逃了回來。1這威遠鏢局的兩位少鏢頭,藝出名師,一身所學足列武林一流高手,卻不知怎地在神不知鬼不覺下慘遭毒手,被人殺害,而且屍身上休說找不到一點致命傷痕,便是髮膚之傷也沒有!同時也不似被人以陰柔掌力一類功夫震碎內腑致死。威遠鏢局的老鏢頭趙振秋,武林人稱鐵背蒼龍,早年以掌中…柄金刀享譽宇內,威震武林,剛在…年前封川退隱,不問局務。如今卻在悲痛萬分之餘,毀誓復出,…方面誓緝兇匪,另一方面卻變賣家產,準備賠鏢。”
傅小天聽完了這番敘述,沉吟丁半響,蹙眉說道:“這倒是一件甚為離奇的案子,劉大人。。。。。。”傅小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這獻寶祝壽的可是你麼?”
劉巡撫身形一陣哆嗦,囁嚅顫聲說道:“侯爺明鑑,正是卑職略表心意。”
“何止略表心意?簡直是厚重已極!”傅小天淡淡一笑道:“劉大人,你一個巡撫奉祿能有幾何?”
劉巡撫兩腳一軟,又自跪下。傅小天臉色…沉,輕輕地拍子拍太師椅扶手,道:“我記得暢仲夫做了十年的巡撫,至今猶是兩袖清風,而劉大人你在河南不過三載……”劉巡撫叩頭如搗蒜,語不成聲。
傅小天怒態稍緩,淡淡笑道:“我不罪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那就是不準接受威遠鏢局的賠鏢,人家已是夠可憐的門這趟鏢算在我身上,能追回來,還給你,迫不回來,我賠你,如何?”
劉巡撫哪裡還敢說個“不”字,如逢大赦,顫著聲,連連叩頭:“謝侯爺不罪之恩,卑職遵命,卑職不敢。”
傅小天微微一笑,站起身來。“天色已晚,今夜我想在你這巡撫府裡打擾一宵,不必張羅,能睡覺就行,去吧!”
劉巡撫又叩了一個頭,謝恩站起,額頭上已是腫起老高一塊,幾乎皮破血流,顫抖著兩條腿,緩緩轉身。
“回來!”傅小天一抬手,道:“我不欲人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