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住。過分,她不是沒血沒肉沒期盼的,也會有想要的生活、想去的地方;她更不是不求回報一味付出的,沒有等同回報的澆灌,憑什麼指望她一廂情願照顧到底,又沒工錢拿,當她冤大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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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旦近乎不敢相信地瞪看著眼前的蘇步欽,目光劃過他綁在頭上的繃帶,出於護主心態,他應該表示同情和憤慨。然而,當聽完事發原因後,他的同情心全都奉獻給了十三蕩,對於自家爺,他只能發出怪叫,“你真的就這樣跟她說?!!”
倚靠在馬車上的蘇步欽斜了斜眸子,神情間清楚寫著“不然呢”。
“這別說是十三蕩了,就算是我都不會甩你!”他沒想過自家主子會那麼笨,哄不來女人也就算了,情敵都已經登堂入室了,他竟然還主動幫人家制造機會。
“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你這哪是提親,簡直是罵人廉價……”
“我是說我不可能跟你提親。”蘇步欽放鬆身子,冷著聲補充道。
“……”噎得又旦一時語塞,好不容易才緩過氣,“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沒人這樣追女人的。”
“那要怎樣?”總算是有句話,讓始終不愛搭理的蘇步欽分出了些神。他沒試過追女人,是以往的生活給不了他這種閒情雅緻。他甚至沒能明白喜歡一個人究竟是什麼滋味,對姚蕩的感覺又能不能稱之為喜歡?
所以提親,不可否認是下意識的反應,是因為聽聞姚寅要帶她走,而她沒有拒絕,甚至猶豫著想要答應,他不懂該怎麼去留住一個想要留住的女人,過往的經歷,是他連自己的去留都決定不了,現今,他能想到的只有娶她綁住她。這念頭,是來不及過濾就脫口而出。
“大概……可能就是想要說什麼就說出來,想要做什麼就趕緊做。你看那個姚四爺,十三蕩是他親妹妹,他都表現得那麼不避諱,誰都看得出他對十三蕩有非分之想,你含蓄什麼。”
“呵,我倒寧願可以是兄妹,偏偏她姓姚。”兄妹,可以有誰都替代不了的地位,有共同的回憶,有朝夕相伴的守候。他可以陪著她一起長大,像她四哥那樣庇護她,經年累月一點一滴地讓她養成依賴的習慣。
可惜,這些籌碼他全都沒有,甚至還有無數障礙橫亙在他們之間。
“爺,其實你不欠任何人的,是他們欠了你的……”那一聲自言自語,讓又旦不得不從純粹的風花雪月中掙回現實。他越說越輕,是因為這些話不止在蘇步欽耳邊說過一次,然而不抵用。
一些與生俱來的無奈的確是很難用誰欠了誰勾銷掉的。
“時辰差不多了,再不去學府就晚了,去催下姚蕩。”他又一次的裝作什麼都沒聽見,若無其事地結束了方才的話題。
又旦識相地應聲,打算轉身回府去催,就瞧見姚蕩跌跌撞撞的慌忙身影從裡頭奔來出來。
手裡提著的大包小包,讓她看起來就是搖搖欲墜的模樣,不僅如此,她似乎嫌自己還不夠狼狽,嘴裡還不停地忙著,邊咬包子,邊還溢位謾罵:“天殺的,昨兒怎麼都沒人提醒我假期結束了今天得回學府了,害得姑奶奶手忙腳亂的,不貼心,都不貼心……旦旦!你幹嘛愣在那不動,瞎了啊,趕緊來幫我提東西!”
又旦想回嘴,他的主子只有一個,全然沒必要對十三蕩言聽計從。
可結果他還是在蘇步欽一道輕柔的瞪視下,認命地跑上前接應。儘管如此,總能發表下意見吧,“這都是些什麼?又不是第一天去學府,帶那麼多東西做什麼?”
“這個是早膳,這個是午膳,拿給那個人去。哦,還有,這個是藥……告訴他,該吃的吃光,該喝的喝光。”邊交代,姚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