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外物將他們打發了。
他考慮了一下,仍是收下了那玉瓶,若還是以前長老身份,那他定會嚴辭拒絕,不過身為一派執掌,需得為整個傾覺山考量,自不會做那等一時意氣之事。
隨後他再打個稽首,帶著默默無言的三位長老回到了舟上。
只一回來,魯間平忍不住憤憤然言道:“林上尊這是何意?莫非不知道妖魔侵入虛空元海之後,會造成多大禍患麼?到時他們這些大能莫非就真能安然高臥?”
餘符卻是冷靜道出真相:“恐怕非是這個原由,而是因為我等分量太輕,不足以與上境大能對言。”
眾人都是沉默下來。
真陽大能早已去到另一個層次,能看到常人無法看到之處,有自身之考量,又怎會把區區低輩修士之言放在心上。
總而言之,就是雙方修為身份都不對等,說也說不到一塊去。
騫和道:“山主,我等下來又當往何處去?”
嚴度考慮一下,道:“可再去瑤空部宿一試。”
魯間平道:“就怕再次碰壁。”
嚴度態度卻很堅定,道:“不去做,又怎知結果如何?”
就在這個時候,卻有一個聲音響起,“幾位道友,大可不必往那處去了,他們是不會答應你等的。”
這忽然出現的聲音令四人一驚,轉頭一看,卻見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立在那裡,其人唇紅齒白,目若點漆,肌如玉塑,穿著只是一身粗布衣裳。
這少年出現的很是突兀,嚴度心下一動,該是自己等人方才在界關門前停留,對方才上得法舟來的,不過能毫無聲息到此,絕然不是易於之輩,他示意三人不要作聲,上前打個稽首,道:“敢問尊駕何人?又為何如此言說?”
少年認真道:“我身份尚不能說與你等知曉,我此前曾也試著去說服那幾位元尊,要他們一同來對付妖魔,只是如百萬年前貴派祖師遭遇一般,無人肯應我,是以勸諸位不要白費苦功了。”
嚴度訝然,能與諸位大能論交,這極不簡單,莫非這位也是大能一流?是這少年給他們感覺卻好像沒有半點法力,也不像分身化聚,這就有些奇怪了。他再是一想,便稽首道:“尊駕既知我等之事,那不知可否指點一二?”
少年點頭道:“我正是為此事而來,嚴道友可還記得一個名喚金鸞教的宗門麼?”
嚴度回憶了一下,道:“記得,此是一個先天妖魔扶持起來宗派,後來被我傾覺山覆滅了。”
少年道:“道友可從當年繳獲來的物事中找尋機緣。”
嚴度想了一想,請教道:“尊駕可否說得詳細一些?”
少年搖頭道:“我只能感應到機緣在此,至於那是何物,再往下會如何,我卻是不知了。”
嚴度正要再說什麼,可方欲開口,卻發現面前已再無那少年身影了。
他琢磨了一下,“金鸞教?”他轉過身來,道:“餘長老,你在我四人之中年歲最長,當年與金鸞教一戰,你也在其中,可能猜出那是何物麼?”
餘符略略一思,道:“山主等我片刻。”
過去不久,他又轉了回來,手中卻是拿了一尊通天晷,並道:“當年覆滅金鸞教後我門中共是得來十餘座通天晷,分別指向不同界天,這其中只這一座很是古怪,當時門中一試,卻覺對面氣機晦澀不明,好似那處有大能坐守,恐這是妖魔陷阱,故是佔了金鸞主界之後就沒有再去理會,就將之封鎮了起來,餘某思來想去,方才那位所言機緣可能就落在這裡。”
嚴度沉思片刻,道:“可能就是此物了。”
騫和道:“那就往此處一行,看個究竟。”
魯間平道:“這少年神秘莫測,也不知是何來歷?山主果真要信他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