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誠見他如此,以為他並不同意,哼了一聲,道:“你若不應,那我便向總壇提請此事。”
這時聽得一個渾厚聲音傳來,道:“端護法要說什麼,可與我言!”
兩人一看,卻見不知何時,有一名長相樸實,身著麻布灰袍的中年修士走了過來。
袁長老一驚,道:“高長老?”他忙是一禮,“高長老什麼時候來的,沛禾未能前往相迎,還望恕罪。”
高果道:“無事,我奉掌教密旨而來,本就不欲聲張。”
袁長老這時看了站在高果身邊的張蟬一眼,打了一聲招呼,隨後道:“這裡不便說話,兩位不妨隨我至內殿之中。”
高果一點頭,便隨其人到了內殿之中,待各是落座下來,他便從端誠口中瞭解到了事情經過,便對張蟬言道:“原來是貴徒立功了。”
張蟬一眼撇去,見孟壺此時目不斜視,坐在那裡規規矩矩,嘿了一聲,道:“算他有些本事,未曾丟了我的臉。”
高果沉思一下,道:“孟護法立得兩件大功,我回去會向掌教稟告,不過這裡事情並未結束,”他神色嚴肅起來,“端護法雖是帶回了那些執迷不悟的修道人,可是此刻當還有不少領悟此等道法之人逃遁在外。”
這些宗派明明知道修習造化之靈道法乃是諸派大忌,又哪裡可能不準備什麼後手?一定早早將一些不在名冊上的弟子送出去了,這是一個極大後患。
張蟬這時開口道:“此事便交給我吧,孟壺是我弟子,他所為之事,就由我這個做師父的來把這個漏洞補上。”
第二百二十章 觀見前知截法緣
張蟬名義上只是個供奉,可高晟圖和高果都知道他的身份與教祖有牽扯,所以高果此刻見他主動出言接下此事,立刻言道:“那此事就拜託張供奉了。”
張蟬道:“小事一樁。”
高果看向袁長老,道:“袁長老,掌教傳諭,現下仍是由你代為鎮守此地,百年期滿之後,你再回去總壇。”
袁長老黯然道了一聲是,高果只說此事,並沒有什麼其餘交代,連表面上的安撫言語也沒有一句,這足以說明總壇對他很是不滿,恐怕回去之後再也難以站到臺前來了。
只是這時,他也是忍不住道:“高長老,不管總壇是否相信,我之處斷,並未含有任何私心。”
高果沉聲道:“掌教說過,你的確無有私心,大局上還算穩妥,可判斷多數事只是憑藉自身好惡,你有大功,但亦有大過,而功過並不能相抵。”
袁長老苦澀一笑,不敢再說什麼。
高果下來開始安排各種事宜,他來時本以為事情很是棘手,或許分壇這裡會遭遇一場前所未有的變故,可現在卻是風平浪靜,僅是靠著分壇自身之力就消弭禍端了,這也算是分壇高層將功補過了。
不過他心中也是清楚,這一切都與袁長老沒有關係。要說功勞,自是端誠與孟壺最大,其中孟壺最為突出,兩個最大的問題幾乎都是他解決的。
本來以孟壺現在的功勞,再加上端誠的推薦,直接升任大護法也是綽綽有餘,只是整件事都是因為造化之靈道法而引發的,所以他對孟壺造化之靈的身份仍是有所疑慮,這件事他不敢自己主意,決定上報給高晟圖之後再作定奪。
不過他仍是額外褒獎了孟壺。
孟壺由於張蟬在場,看去格外謙虛,寵辱不驚,弄得在場之人都是頻頻側目,感覺他彷彿變了一人,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在平定造化之靈道法的過程中被人奪舍了。
端誠卻是頻頻點頭,果然以往全是世人偏見,孟護法根本不是此輩口中所言那般人!
張蟬對分壇之中的各種議論和決定一言不發。
待議事結束後,各人各自離去,他便把